这才坐在安捷刚刚坐过椅子上,而病床上宋长安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过来,睁着眼睛里没有半点迷茫,他甚至取下自己呼吸机,在莫匆帮助下半躺半靠在病床上,目光从安捷那里移到莫匆脸上,没戴眼睛眼睛里几不可查地带上那点温柔笑意,轻轻地问:“怎样,说只有那种药能放倒他吧?”
莫匆尽量把自己表情放柔和,自从听见医生话,他对眼前这面黄肌瘦男人心里隐隐敌意已经淡很多:“宋医生有什话要对说?”
宋长安“嗤嗤”地笑出声来,眯起眼睛打量着莫匆:“你其实不用那紧张,年轻人,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同性产生兴趣。比较喜欢波涛起伏大美女,实在不行清秀可人小家碧玉也行。像安饮狐这纯种混蛋……”他撇撇嘴,露出个反胃表情,“你
方躲藏起来呢?他可以轻松地甩开这个年轻人,轻松地隐匿到世界上任何个角落里,或许谁都找不到他……可是……
那天晚上,为什下意识地把车开回莫匆和自己租来房子楼下呢?
追问是件危险事,尤其是当人心里放自己不想正视心情时候。安捷整理好自己表情,轻轻地推开莫匆:“去看看他。”
其实宋长安没什好看,全身插满各种管子,挂着巨大阴影眼睛闭着,两颊上生命力好像随着他犀利沉睡而流失,没有那些直指人心尖锐,宋长安也就如同失落他灵魂。
安捷坐在他旁边,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他“看着成长起来”老朋友。很少有人知道,宋长安每天顶着那看着就让人想踩脚样子,然后在背后,个人悄悄地数着自己生命倒计时。每天都有可能突然停止呼吸。
安捷闭上眼睛,听着仪器细微响动——人间虽大,可是能让他怀念留恋东西,却好像越来越少。
忽然,他脸颊上冰。安捷睁开眼睛,瓶乌龙茶在他眼前晃晃,莫匆只手搭在他肩上,小声说:“喝口水,你嘴唇都裂开。”
安捷突然觉得很窝心。
半小时以后,莫匆轻轻地抱起终于在药物作用下失去意识安捷,把他安置好,放在边陪护床上,又替他拉上被子。他弯着腰仔细观察下安捷脸色,知道般麻醉药品会被直接免疫,他下是某种自己都没听过药物,虽然来源绝对安全可靠,但究竟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在确认安捷只是熟睡,没有什异样以后,莫匆俯下身来,拨开他前额头发,在他眉心蜻蜓点水似吻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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