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得从前两天说起,女孩姜玲的父亲,是辖区地级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负责人——
三天前。
警车在山区小镇外围严阵以待,随时准备围堵漏网之鱼,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喝,紧接着,一帮把自己包得跟食死徒一样的神经病从一个小院里跑出来,分头逃窜,埋伏在各处的刑警们见状,立刻一拥而上,防爆盾、警棍、□□全上,还有几位持真枪的掠阵。
这次是由省级公安厅下达指示,在全省范围内,针对邪教组织“极乐世界”的统一严打行动。
这个“极乐世界”特别喜欢在穷乡僻壤建窝点,忽悠一些留守老人当他们忠实信徒,然后以此为据点,走“农村包围城市”路线扩张,一有风吹草动,转头就往那些个公路都没通利索的地方一钻,来年再“春风吹又生”。跟他们斗,就跟城市除蟑差不多,一家一户撒灭蟑药不管用,非得全小区、全市范围内彻底除一次虫,才能消停几年。这回警方酝酿良久、准备充分,跨省合作,调动线人、赏金猎人无数,还联系到了大量外出务工的本地青年回乡做“卧底”,再集中突击,把这个盘根错节的邪教连根拔起。
顿,眼睛里闪过一点笑意,故作疑惑地说,“哎,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是那个‘玲’,是……‘铃铛’的‘铃’,”女孩一慌,开始语无伦次,“我们这好多人都姓姜,可能名字听着像……”
男孩用力拉扯了她一把,女孩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,脸一下白了。
甘卿斜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,似笑非笑地探头看她:“咦,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个‘玲’?”
她话音没落,喻兰川突然一脚急刹车。
小镇上这个窝点是个重点任务,市局姜队亲临现场督办抓捕行动,力求一网打尽。一阵,bao土狼烟后,邪教分子都给捉拿归案,总共十一个人,之前就藏匿在镇上的一处民居里,房主是信徒,每天跟上供似的照顾他们日常起居。
姜队
甘卿缓缓地转过身去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膝盖,微笑没收,眼神沉了沉。
这条山路很窄,大约只有两辆车的宽度,上山和下山的车都得从这走,遭遇到一起,将将够错身而过。可是对面突然下来两辆并行的皮卡,怼着头过来,一下把前路挡了个密不透风。
紧接着,身后传来排气管的“突突”声,几辆破摩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,堵住了他们的后路。
喻兰川的目光往四周一扫,一字一顿地说:“离家出走?”
男孩把嘴唇抿成一线,女孩一下崩溃大哭:“救命,求求你们救救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