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甘卿又慢悠悠地补刀:“反正不管开哪个模式,大部分人都活得不明不白,不是无事忙,就是不知道明天住哪,都差不多惨吧。”
于严;“……”
甘卿在医院被折腾溜够,又拍片子又面诊,大动干戈番,最后得出和她本人样结论——骨头没事,回去休养几天,别作就好。
医生给她化瘀上药,听说她是被砖头砸,还以为小青年闲来无事往施工工地钻,于是絮絮叨叨地给她好番教育,告诉她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”。
离开医院时候,已经很晚,甘卿有点发愁地思考晚饭做什,就听见于严问:“喻兰川呢……哎,兰爷,你又跑哪去?“
仇杀那套?”
“普通人有打架斗殴,江湖人有江湖恩怨,都管,你们警力够吗?”甘卿笑笑,“再说,你当这些人是进个看守所都能吓尿良民?这些打手靠人养着,抓进去也不会供出主子,回生、二回熟,随便关阵,出来还有饭吃。警察同志,你这身制服吓唬得好人,真正贱人才不怕你们。”
于严无言以对。
“正经过日子人能让他们骚扰疯。”甘卿用没受伤手把掉下来碎头发卷上去,“幸亏是啊。”
她就无所谓,孑然身,心情好走之、心情不好不死不休,她也能奉陪,反正她什都没有,大家可以坐下来比比谁脚比较光。
喻兰川挂号、拿药,平均每隔五分钟就消失次,过会再突然出现,忙得言不发、不可开交。
“车在那边。”喻兰川说着,塞给甘卿个纸袋,股面包麦香就从纸袋里飞出来,是个三明治套餐,还热着。
“啧,”于严撇撇嘴,“以为你要请们吃大餐呢,土豪,高中生请女生吃饭都不买快餐。”
“吃什大餐,拿脚吃?”喻兰川瞥甘卿眼,又转头喷于严,“喂你就不错,你哪那多事!”
甘卿心里轻轻地动——她惯用手是左手,但这是受伤以后强行
只要肯破罐子破摔,就能活得无所顾忌。
甘卿:“就是杨帮主那里,最近可能有人要找他麻烦。”
于严沉默好会,瞥见喻兰川已经挂好号回来,正往这边走,他忍不住说:“甘卿,你可能不喜欢包,也不喜欢首饰,那你喜欢什呢?人这辈子,总要有个追求方向吧,你不怕老来两手空空吗?”
甘卿想想,回答他:“有人打是‘收集经营’类游戏,有人开‘冒险流浪’模式,生活方式不样,有什高下之分吗?”
于严犹豫着说:“那倒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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