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师父也是在气头上,”孟天意以为把她吓唬住,好言好语地说,“你啊……哎,杆儿!你干什!”
孟天意大惊失色,只见甘卿刀锋落下,像拆快递样豁开自己本就受伤右臂,喷出去血溅门框,她手软哒哒地垂下去。
甘卿疼得额角青筋,bao跳,抽着气,字顿地说:“那就还给他……刀两断吧。”
孟天意追出去,可那少女已经不见踪影,只留下行血迹。
“查。”于严突然开口,拉回甘卿注意力,“那天你在行脚帮地盘上出现,表现实在不像般人,就回去查……也告诉过兰爷。”
底怎回事?你去哪?惹什事?怎伤成这样?”
甘卿充耳不闻,沉默片刻,她问:“师父呢?”
孟天意面露难色:“你师父现在……唔,托来照顾你。”
“哦,懂,他不见。”甘卿冷漠地说,“没把扔在大街上,是怕给他惹麻烦吧,特意把捡回来,自己躲出去?”
孟天意:“什话——你这到底是跟谁动手啊,祖宗!说句准话,让你孟叔心里有个底,行不行?伤人犯法啊,你师父好不容易让你在燕宁读书,高三,咱们好好考大学当文化人不好吗?你这天到晚,旷课打架背处分,书也不正经念,学校都要开除你!那辈子可就毁,你怎那不懂事啊……哎,你上哪去?你给回来!”
甘卿愣。
“喻兰川今天请假,你知道吗?”于严说,“认识他这长时间,他就因为自己弟弟被绑架那次请次假。他是……怕你走。”
甘卿仿佛感觉到什,顺着他目光回过头去,看见辆非常低调黑色小轿车停在不远处路口,
孟天意气急败坏地去抓少女肩膀,受伤甘卿却游鱼似从他手里滑出去,几步光景已经晃到门口,右臂上缠纱布脱落下来。
“甘卿!”孟天意额角青筋,bao跳,从兜里摸出个信封,高高地举起来,“这是你师父亲手写,你再不懂事,后果自负!”
信封上红封上写着“敬万木春门列祖列宗”。
弟子犯门规,要被逐出门墙时候,师父才会亲手写这封信,供奉到师门,以示正式断绝师徒关系——如果卫骁没有归隐,他还应该把这封断交信昭告四方,让所有敌友都知道,甘卿这个弟子,从此和万木春再没有瓜葛。
少女甘卿目光像是要把那张红纸烧穿,她盯着孟天意手里信封看良久:“是为谁……为什?……他要跟断绝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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