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古时候行脚帮,说是‘车船店脚牙’这五种人,车夫、船夫、店小二、脚夫、还有牙人,这些人走南闯北,有好人、也有坑蒙拐骗,旧社会那会,都属于下九流,所以也不算什名门正派。‘五蝠’,代表这五大行当,五大行当开始还同气连枝,时间长,各有地盘、各捧饭碗,难免互相别苗头,就常常内斗,所以历史上辉煌过阵子之后,很快就没落。”杨老帮主在旁边慢吞吞地解释说,“解放后,老行当没有,人心更散。他们在燕宁北舵主王九胜为适应社会,也为保留老传统,还开家送快递公司,叫……叫什……什‘福’什‘达’。”
于严和喻兰川异口同声:“福通达!”
老杨大爷:“对!”
于严:“丢件率首屈指。”
喻兰川:“快件当手榴弹扔。”
“你们没关门。”张美珍伸出指甲弹门框,她化个烈焰红唇妆,头发白,脸更白,红白对比太过强烈,居然会让人第眼忽略她皱纹,只留下个“明艳逼人”印象,朝着于严方向飞眼,张美珍问,“警察啊?”
于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,下意识地站直:“啊……对!姨……姐……呃……这位女士……”
“叫奶奶。”张美珍拍狗似拍拍他头,点也不客气地走进来,顺手把拎盒草莓递给老杨大爷,“洗,给大伙分分。”
天天在家焚香摆谱老杨大爷二话没说,撸起袖子就要去,旁边韩东升忙不迭地接过去:“来来!”
老杨大爷看着他厚重背影,无声地叹口气,转过头来说:“但这也都是猜测。”
于严:“同城邮件八天才寄到。”
喻兰川:“他家投诉
“除那帮孙子,还能有谁?不用避讳,金盆洗手三十年,王九胜那个小人上位以后,他们破事连打听都懒得打听。”张美珍往沙发上靠,把高跟鞋脱下来扔在边,冲头雾水于严笑笑,“就是行脚帮出身。”
说着,很社会张奶奶晃晃钥匙圈,钥匙圈上挂个很小蝙蝠装饰,红得异常鲜艳,看着就像塑料,摘下来拿在手里,才能觉出这东西有分量,是正经八百玛瑙。
于严问:“这是什?”
“行脚帮五蝠令。”张美珍说,“要是拿到古代,大小也是圣物,就像你们杨爷爷那根烧火棍样,现在,反正也算古董,不过这种小玩意没什意思,值不几个钱。”
于严“呢”半天,没发出“奶”音,最后只好放弃主语:“……说这个行脚帮,是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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