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,才不干这种事!”濯明绷起脸,断然否认,“谁要你那臭皮囊,拔头发有什好玩,早玩腻。啊……”
神识撕裂剧痛贯穿奚平,天之内第二次!
奚平终于忍无可忍,惨叫出声。
濯明眼角弯:“就是想带你搬家,去个好地方……”
“夺舍”是外来神识强占灵台,掠夺皮囊;无心莲却能直接劫走人神识。
千辛万苦地抱回来个没有炉心化外炉,每日苦苦钻研……灵山啊灵山,连绵不绝好大排场,眼都长哪去,都留下帮什样蠢材占着高位,哈哈!”
奚平被钻入浑身经脉藕带拉扯着,牵线木偶似随濯明大笑颤抖不休,他没管。趁濯明愤世嫉俗,奚平受伤神识飞快退回自己灵台——他还有照庭。
他实在不想惊动师父,但……
然而他刚刚向照庭探出神识,又阵被撕裂般剧痛袭来,奚平眼前黑。
如果神识也有形,他此时大概已经躺在地上乱滚。
神识虽然能外放,但“根”始终是在真身上。哪怕探进别地方,暂时脱离真身,密不可分联系也始终在。就好比是目光,可以放到远方,濯明这下相当于直接将他眼剜下来。
身体被劫雷打碎,痛苦只瞬,是有限度,神识被撕裂之痛却比那难忍百倍。
被生生从灵台上剜下来瞬间,奚平“看”见自己七窍上现出莲花小印,他明白——
他不是在化外炉中着道,化外炉只是个保护他不被大能斗法波及避难所,他骨肉能再生是靠隐骨,与化外炉关系不大,濯明没机会做手脚。而且他当时为点炉火,引爆自己在中座上留转生木树苗,神识大半散在外面,濯明不容易困住他。
但方才他被项荣困在三岳山,周围转生木全被清理,神识不敢外放丝,也不敢让师父看见。项荣融入三岳山刻,奚平以为自己被银月轮扫过,
然而这样大动静,照庭竟点都没察觉到。
“啊呀,找不到师父吧,可怜见。”片雪白莲叶在奚平头顶展开,上面浮起濯明五官,轻声说道,“可惹不起玄隐山那位剑斩东海飞琼峰主,幸亏你自己先把他隔开。支将军再着急,想必也不舍得用照庭往亲徒弟神识上劈吧?”
奚平刚给他师父表演完游刃有余,自然不会让支修看见他被月满撵得满山爬,可他遮蔽照庭视线是用自己神识,为什他被人困住师父会不知道?
可不容他细想,奚平只觉困住他神识无形囚笼越缩越紧,他时汗毛倒竖。
这秃子嫉妒他头发长,要夺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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