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烧傻,”濯明反驳道,“祖都没有,哪来坟?”
奚平:“……”
“你这人好生冒失,若不是事先留截神识在你身上,你过会儿就给他俩炒熟。”那疯疯癫癫秃花间歇性地正常起来,叹道,“当着世间唯月满真神面,把化外炉点三丈高火,唯恐别人看不见,你说你是不是疯?幸亏你命不该绝,被相思病唤醒……”
“别说,错,、还疯。”奚平感觉“被相思病唤醒”名声传出去,自己真还不如死这,忙吊着口气虚弱地岔开话题,“你之前也没说掌门有可能月满!”
“笑话,”濯明严肃地反驳道,“悬无大长老都没看出来,就能看出来?难道是月食……”
“醒……”
“太岁!”
“太岁”两个字激起太岁琴轻鸣,琴音掠过奚平碎得拼不起来神识,努力想把他拖拽起来,引他去寻声音来处。正在拉锯间,奚平倏地震——那血红藕带不留情面地刺入他眉心,头盖骨都被那妖茎钻个孔,随后道也不知是什符咒,直接给那藕带按进奚平灵台。
他好像个已经断气人,活活让道雷给劈诈尸,神识倏地蜷缩起来。
“活吗?”他听见濯明自言自语地嘀咕句,“啧,好像还是不行,再来下。”
炉火消失,意味着化外炉加之于奚平身上保护也没有,不要说那二位大能谁给他下,就是掀起来风也能把他碾成碎渣。
然而藕带爬出来,化外炉大鼎深处就重新亮起微弱火苗。
不像奚平跳进来时那夸张,濯明点炉火烧得非常低调,只在人深炉底铺薄薄层,甚至没有惊动化外炉上方铭文。
藕带缠着奚平残肢躲进那层薄火里,像是缩进池塘水面下。它碰到奚平血,停顿下,血迹迅速消失在藕带尖端,像是被那妖藤似长茎吸进去。
随后那藕带好像成功克制自己本能,放弃继续往他伤口里钻,迅速攀爬到奚平眉心。
濯明语速没有点变
奚平:大哥,别……
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,濯明那不知哪冒出来藕带就像割自己肉样麻利,又劈他下。
奚平脱口骂句金平脏话。
濯明只听他含糊地哼声什,便道:“没听懂,年轻时候学过宛语早忘,给翻译下。”
奚平:“……你祖坟糊。”
“喂——”
奚平在片混沌中听见个声音,但他已经实在没力气给反应。
“……醒醒……”
谁?
“醒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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