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那些道心快崩溃筑基高手想洗掉自己黵面,也绝不希望黵面制度消失——这些人与某个大家族纠缠几百年,大多连姓也随主家,早就成那家部分,他们自己纹着黵面,手下还有不少马屁精纹着认他们为主黵面,层压层。黵面制度若是崩溃,这些人几百年来吃苦岂非都是白费?
洗黵面之术,比纹黵面时正午日头还烫手。
旦流传出去,野狐乡必成众矢之。
奚平后背凉,忙分别给魏诚响和徐汝成传信,询问后续。
徐汝成那边很快回,说切顺利,赵家现在在摆宴,大有要吹拉弹唱个通宵意思。徐汝成近距离地旁观纹印之礼,落下不小阴影,啰啰嗦嗦地反复要他保证“大小姐”确实是纸糊,不是真人。
半,嘿嘿,狠毒吧?”
白令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,只是无端有种预感:世子可能又快挨揍。
纹印十分排斥奚平,老想从他手里逃之夭夭,可见并没有人想强娶他。
奚平死皮赖脸地用蛮力将那纹印困住,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三哥,有个想法,这灵相纹印都能被完完整整偷走,说不定它也能从灵相上洗掉。你想,西楚那多被人盖戳野修士,要是知道……”
周楹没好气地打断他:“要是知道这事,个个都想宰你,你信不信?”
魏诚响那边却悄无声息——她好像是在做什不方便事,把转生木牌收进芥子里屏蔽。
周楹见他冷静,知道这小子不缺贼心烂肺,便也不再多说,只打量着破法镯问
奚平愣,上头热血被他三哥句话拍下去。
周楹虽不是他亲兄长,可从小也跟亲哥差不多,见他便如回家,人回家,总不像在外面那精明。而且与需要他关照保护凡人父母不同,周楹自己是修士,还是个以己之力搅起无数风雨狠角色,他不去祸国殃民就不错,用不着别人费心。奚平在他跟前,总是过于松弛,乃至于心智有点退化,得什新东西、长什新本事,都迫不及待地想拿出来展示,而且因他习惯报喜不报忧,总会有意无意地忽略些不好事。
是,奚平回过味来,心想:昏头。
他要是敢在黑市上发条公告,说黵面能洗,等于是封死所有想靠“卖身”进入名门望族民间修士路。
像赵檎丹这种被迫毕竟是少数,绝大部分人纹灵印时都是自愿,就算他们中有些人后悔,也万万不敢表露出来。否则有是身奴骨,巴不得把“背叛者”都点天灯,证明自己做狗做得正当有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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