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在他眼里,奚平还不如他当年上仙山时年纪大,就是个孩子。他这在无渡海底没能护住无辜稚子师尊,怎有脸拿自己标准苛责于个孩子?
“师父,”对着陶县发半天呆,也不知听没听进长辈说话奚平忽然没头没脑地插话道,“没关系,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什?”
“应该知道那个公理边界是什。”奚平伸手,太岁琴就落在他膝盖上,他想明白什似,语气轻快起来,“觉得……也在里面。”
支修愣,奚平最后句话夹杂楚国口音。
动启动破法镯,她会有意去想些规定,但这回麻烦是,陶县人们是无意,启动破法镯意念也并非某个人意念。”
奚平听得头雾水:“啊?也就是说,怎样算‘庇佑’,怎样算‘不做砧上鱼肉’,都没有界定,也没有玄隐山‘三修三戒’那种清规戒律让守,……怎办?自己看着办?”
支修道:“这所谓‘公理’坚不可摧,林师兄点金手在此,竟无法阻挡它。但又非常脆弱,随时可能被士庸无意中碰坏?”
林炽叹口气:“不错。”
支修声音微沉:“但这‘公理’要是碎,劫钟绝不会放过他——林师兄,你可有什办法?”
“多谢林师叔,送您回去,以后还少不麻烦您。”奚平说着,熟练地借着转生木将林炽神识送回去,他伸手,拨开陶县上空水雾,上弦月仍然不见踪迹,只有漫天星河。
“呛”声,太岁琴在整个陶县上空响起来,奚平不甚熟练地弹起首楚歌,幽而宁静,像是能安十万山丘魂。
他说“他也在里
林炽想想,凝重地摇摇头:“破法公理要是在,他或许能用陆吾面具掩盖身份,偶尔离开陶县,但破法公理若碎,没有办法瞒住封魔印。八百年,这等庸才都能成名,可见炼器道凋敝,除湘君,没有人逃得过灵山监视。”
“这太凶险,破法这层保护如薄纸盖火,”支修听完忍不住道,“士庸……”
支修边说,心里边迅速转过几个地方——比如眠龙海外、北绝山北,千里无人大冰原;或是能供人藏身上古秘境……无渡海底封魔印是出来就进不去,但此地毕竟属于西楚,玄隐又正乱着,假如奚平现在立刻扔下陶县,也许能在玄隐山反应过来之前逃到个相对安全地方。
可……他是脱身,那样来,曾在无比绝望时,将期待寄托在他身上人们怎办呢?
支将军说不出口,因为这有违照庭剑心,他绝不该这教导徒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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