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田把揪住他肩膀,把他臭骂顿,却见徐汝成充耳不闻似,眼睛直勾勾地接会儿老田唾沫星子:“田兄,外面不见……”
老田:“什玩意?”
“陶县边界十步以外,是片虚空。”
太岁心里微沉,跟他估计得差不多:人间日起月落,其他地方按部就班地过日子,唯独陶县自己着急,步迈到七月初七,将别地方远远甩在后面。
听那男装姑娘意思,这里似乎永远
永远七月初七野狐乡仙宫门口,已经没有凡人敢逗留,彻底成升灵战场。
徐汝成带着陆吾疏散凡人,依太岁话,快马加鞭地赶往陶县边界。
此时陶县边界起浓雾,陆吾老田试着往外扔颗石子,他没听见石子落地声音,清瘴除雾符咒出手,也如石沉大海。
“外面恐怕是……小徐!”老田扔完符咒,面色凝重地摇摇头,正要跟徐汝成说什,回头,发现那莽人已经抬脚走到浓雾里,当场吓出身冷汗。
徐汝成试着往里伸伸脚,收回来见脚丫子还在,就壮着胆子闯进雾里。
想办法拿望川。”他听见周楹用有点无奈语气叹道,“那东西只能用三次,希望她没都用完,不然就只好……送她程。”
暮夏闷热傍晚,白令浑身发冷,说不出话来。
可是……全县凡人呢?
那些卷进去陆吾呢?
白令蓦地抬头看向周楹,那位眼睛就如此时峡江样平静无波。
走段,他捏住怀里小截转生木——太岁让他把血抹在转生木上,就能暂时通过灵台对话,省得他自言自语瞎嘀咕引人疑惑。
“前辈,边界外什都没有啊。”
转生木那头太岁说道:“你回头看看。”
徐汝成回头,蓦地睁大眼。他是知道自己脚程,感觉自己方才分明已经走出去半里地,回头,陶县却仍在身后不远处!
徐汝成迈开腿往回走,数到十,已经脱离浓雾,回到陶县里。
他心忽然狠狠地沉下去。
五年来,白令早有不祥预感,至此都成真——三殿下那温文尔雅皮囊下,盖是无渡海淬过毒骨。
而世上能拉住他人,已经不在。
“不……不定,”白令干巴巴地从嗓子里挤出线声音,“就算是这样,秋杀也才升灵两年,她个境界不稳升灵初期跟群三岳……甚至四大门派高手车轮战,虽说确实比被人围攻强些,也未必能……”
“未必能活到最后,唔,谁知道呢。”周楹不置可否地笑道,“明天不就揭盅,耐心点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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