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魔叹口气:“他啊,别提,那人根骨太差,快五衰,灵骨都没成。本来是想请他带程,结果才与他说几句话,他道心竟碎,道心碎灵台就废——谁能想到灵骨都没有人居然会有道心?要说还是怪阿楹,当年若不是他伤在先,必不会那急躁疏忽
驻地下水,潜行至此,将灵石送来,给盟友留下‘过路费’。”无渡海底,心魔觑着奚平片空白脸,卷起他缕散在边头发,细细地搓揉掉上面血污。
那心魔好像知道这年轻人对整个世界信任都崩塌,显得格外温柔:“这些人很防备,进无渡海之前,会用伏魔人秘法将灵台和神智封闭,将自己变成个提线木偶,只按预设计划僵化行事。很多人运气不好,进来时候正好赶上无渡海‘起风’,就折在这——阿楹身边那个小纸人是怎来?可不就是魅魔强占人身所生半魔。小可怜……扒开生父内脏和肚皮出世,出生就被困在这不见天日地方。真是,宁可冒着被魔物分尸危险,也不肯跟聊聊天。”
奚平回过神来,把将自己头发拽回去,躲开心魔摸他脸爪子。
心魔不以为意地笑:“除你,唯个外姓人,就是你身上这具隐骨前主人。他是九年前无渡海地震、阿楹和小纸人逃出去那次,正巧赶上十方封魔阵动荡时误入。”
奚平:“那回你怎没跑?”
心魔耸耸肩:“问你那忘恩负义好兄长咯。”
庄王冷冷地说道:“心魔可以控制人灵感,只要有丝罅隙,就能顺着灵感侵入人灵台。他当年答应将附在灵骨上灵感逼至根指骨上,再让白令折断那根指骨带出无渡海。封魔印难得松动,他要只想趁机逃离无渡海也就算,还贪得无厌,意图侵入灵台。要不是这样,白令也难偷袭得手,自作自受,怪谁?”
心魔虽听不见他说话,却好像知道他在说什:“阿楹啊,你算准不能像那小半魔样,顺利从封魔印缝隙里溜走,故意引诱借你灵台脱身,再让那小鬼偷袭……你说说你们家人,你那不知是天祖烈祖还是太祖老东西,拿走心魔种,谋夺别国灵山;当年你父亲送你来时候,又顺手牵羊颗,也不知拿去害谁;你呢,无事时拿解闷,从这偷学铭文,诱帮你,回头就捅刀,你们姓周不愧是伏魔人,心比魔脏。”
庄王:“彼此彼此,半斤八两。”
奚平插嘴问道:“后面那个老魔……梁宸不也逃出去?你怎没顺势寄生在他灵台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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