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失敬。”庞戬不加掩饰地讽刺他句,转头冷下神色,喝令道,“把醉流华老板、鸨母、干管事,还有写这请柬、采买笔墨纸,全给带回来,押镇狱候审!”
奚平呆。
每个大宛小孩都知道“镇狱”,顽童们小时候都是听着“再不听话让人把你关镇狱里
这说,奚平就想起他揣在怀里那块生辰玉,正要开口说这事,个蓝衣飞马从前门闯进来:“吁——赵师兄,都统在吗?”
赵誉还没答话,庞戬就应声从院墙里直接穿出来:“慌里慌张,什事?”
好家伙,传说中穿墙术!
奚平眼都直,盯着庞戬时忘词——有这本事,那半夜回家不是想从哪钻从哪钻,肯定不会被老父亲堵着门削!
便见那蓝衣翻身下马,从怀中摸出张花里胡哨纸卡:“都统,赵师兄,请看这个。”
西,给带上吗?”
赵誉顿,盯着奚平眼神微沉。
奚平装模作样地抓耳挠腮:“想昨天南街上都是纸钱,都不敢回家,虽说扫干净吧,可万有石头缝砖缝什犄角旮旯地方还藏着几片呢?哎,要不今天还去庄王府蹭饭去得……”
他话被赵誉递到眼前把纸扇打断。
扇骨挺素净,扇面打开,四角有祥云纹,中间画着只眼睛占多半个脑袋怪兽——正是头天晚上奚平屋里“刺绣”和“壁画”。
“什东西?”
奚平探头瞄眼:“醉流华鉴花柬?”
“是,就是鉴花会最后天雅座票,”蓝衣半仙说着,将那纸卡搓开,纸卡居然是双层,撕开以后,底下藏着行歪歪扭扭暗红血字,写是个生辰八字!
“拿来看,”庞戬眯起眼,转头问奚平,“你碰过?”
“没有,”奚平摇头,“不用柬,靠脸随便进。”
奚平刚打开那折扇,纸上怪兽就自己动。它先是前爪刨地,做个类似猫狗埋屎动作,然后溜烟跑到纸扇另面去!
“这是什法宝?”
“这不是法宝,是天机阁供奉‘因果兽’,相传是南圣座下神兽,嫉恶如仇。”赵誉说道,“能在纸、绢、墙壁……除地面之外,切有书画地方穿梭——没有画地方,随便沾点什写几个字也行。寻常邪物碰到因果兽会如遭火烧。要是再遇到昨夜那种纸钱,大可以用扇子扇开。”
奚平“哎”声,将那纸扇揣进怀里:“那就不客气,多谢尊长!”
赵誉懒得再理他,就想让这小子快滚蛋:“要是再想起什事来,派人过来说声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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