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防校尉献媚献过头,正巧这会儿就在旁边,闻言不敢推脱,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动手。
尸体头发剃小半,那校尉骇然“嚯”声,从地上蹦起来——只见尸体从头顶开始,皮肉变成鲜红色,像紧贴头皮黏张胭脂纸,红边已经靠近发际线,眼看就要溢到脸上。
赵誉掂掂手中写着生辰八字玉牌,脸色微沉:“‘冥盖头’,有人抢他阴亲。”
奚平是第二天早才听说这件事。
头天晚上,他翩翩“飞”进庄王府。庄王殿下天生不足,有“目暗不明”之症,半夜被惊动,披衣出来看,差点直接瞎,连骂三声“不像话”,叫人将奚大蛾子拖去洗涮。世子爷心有天地宽,洗干净就干脆赖在庄王府住下,打算照例睡到日上三竿。
找到他家人……小厮,那小子说,家公……不是,他家公子半个时辰前还在醉流华跟人喝酒,也没什异常。醉流华那边现在还没散场呢,好多人都看见死者……方才也只说是喝多,要出去散散,谁知道这出去就没回来。”
校尉板起脸道:“胡扯,还不将那小厮拿来严审。尸身僵成这样,少说也死五六个时辰!”
小兵哆嗦下,讷讷应声。
“也不定。”赵誉听完,让人将王保常尸体翻过来,端详片刻,他从怀中摸出个扳指扣在拇指上,扳指上镶颗黄豆大小水玉。赵卫长在尸体关元、气海、膻中轻扣圈,手指猛地用力刺入尸体天突穴,同时将扳指上水玉抵在尸体口鼻间。
王保常尸体“噗”地响声,像烧劣炭煤炉漏气,七窍喷出黑烟来,股脑地,都涌进扳指上水玉里。
谁知天刚亮,就被庄王从被子里薅出来见客。
奚平五迷三道地被人收拾干净,撵到南书房,在南书房里见到位长得像菩萨人间行走。“菩萨”兜头朝他丢个炸雷:体壮如牛王保常,昨天夜里,“嘎嘣”下,说死就死!
奚平时忘将打开折扇收回去,扇面上“国色天香”四个大字横陈胸前,他呆成只国色天香木鸡。
庄王在旁边轻
周围城防官兵集体往后缩,打灯校尉也不由自主地仰脖,拼命屏住呼吸。
只见原本清透如冰水玉吸饱烟气,变成颗煤球珠子,仔细看,那上面还泛起点铁锈似暗红。
“血气未散,”赵誉断言道,“人是刚咽气,还新鲜。”
城防军们不敢出气,只能交换眼神,致认为这位从品相上看,不像很新鲜样子。
赵誉吩咐道:“把他头发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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