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”他看着卡洛斯,却对迈克说,“想还不是,因为他不肯原谅。”
那刻卡洛斯手背上青筋都爆起来,僵硬地放开手里掐着迪腐标本,让后面机器把那声已经绵延十多秒尖叫喊完,小推车才再次平稳地在轨道上滑出去。卡洛斯略微侧身,垂下眼睛,给阿尔多个渐行渐远小半侧脸,口气平淡地说:“自重,阁下。”
因为前方“交通事故”而被堵会,不小心听见这几句对话伽尔脸都绿,他活二十多年,第次感觉到自己大概有某种先天性听力缺陷,定是听力神经成长方式
,为什卡洛斯会在千年后出现,是事故?阴谋?还仅仅是个让人泪流满面巧合?
然而现在在他看来,什都不重要。
“因为……”阿尔多抚摸下迈克头发,停顿下,他知道这些话,在这个距离,卡洛斯是听得见,“实在太想念他,直到现在也好像在做梦样,怕他走,梦就醒,又只剩下个人,回到那个悄无声息墓穴里。”
幼儿园只教拼写和算术,不教这些风花雪月陈词滥调,这文艺词迈克实在没听太明白,只得眨巴着无知大眼睛,理直气壮地说:“你可以给他打电话。”
电话是个什玩意,阿尔多没概念,但也没有追问,他看着卡洛斯有些僵直背影,轻轻地说:“不,实在太害怕,只有把他抱在怀里,手按在他心口上,触碰到他起伏脉搏,才能真实地感受到他存在。”
这时前面小推车个急转弯,阴森博物馆旅程高潮来,车速猛地加快,每个让人猝不及防拐角,都会突然冒出尖叫着迪腐标本吓人。
卡洛斯简直像条件反射样,把掐住凑到他面前来只迪腐喉咙——这在阴森博物馆开馆以来,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故,那个可怜标本缩不回去,于是悲剧发生,整个轴承都给卡住,小推车“嘎吱”声,停在原地不动。
迈克背对着他们,所以没看见自己阴森旅行车已经变成“碰碰车”,正笔直地往前面车身上撞去,仍然颇有八卦精神地问:“所以他是你恋人?”
他话音刚落,两辆车就撞在起,莉莉声尖叫,达克终于深吸口气吼出来:“先生,麻烦你放开那只可怜迪腐!不然们会被直卡在这里!”
阿尔多伸手,挽住因为碰撞而往前倾下卡洛斯身体,又在他有反应之前迅速地松开,指尖在卡洛斯发梢上滑过,几乎是贴着他后背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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