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晓媛伸出手指插进头发里,狠狠地攥把发根。
突然之间,江晓媛想:“可能就是没什天赋呢?”
造型师和艺术是相通,甚至造型本身也是种艺术,而艺术与其他事不同,其他事或许靠能感动上苍努力也能感动上苍,取得成就,但艺术不行,差那点灵感,就是差天与地那远,用老话说“祖师爷不赏饭吃”,那将来就是“大师”和“匠人”之间区别。
个人生呕心沥血,如果只能成为个高明匠人,那还有什意思?
蒋太后什都没说,其实他说也没用,差那点东西,水平不到,没那好领悟,江晓媛永远也不知道通过蒋博视线看见那点差距到底是什,她和蒋博中间好像有条天堑样。
想,连私活都做得呕心沥血,反复修改,怎会不把比赛当回事呢?她只是改得心浮气躁,时激愤气话。
江晓媛简直恨不能这辈子再也不做新娘妆面,想想都烦,再多爱也被反复地磨磨没。
蒋博:“你做件事,成与不成还能以观后效,但是作品不行,旦拿出来给人看,你水平高低在别人眼里就这定性,你要是觉得个人形象无所谓,做成这幅样子也随你。让你三天之内拿出个方案来,现在已经延期,明天再不行,你也不用出去给丢人!”
说完,他连声提示也没有,关上门转身走。
江晓媛:“……”
这让她无比沮丧,大脑如同辆怎也打不着火车,几乎没办法安静下来思考什。
刚开始进入某个领域时候,是没法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,只要努力就好。
可是水平达到定程度就到瓶颈期,江晓媛隐约感觉到,拼天赋那个残酷时刻到。她终于完成漫长征程,打开上天给她礼盒,要是发现里面什都没有,该有多讽刺?
江晓媛烦躁地在屋里转几个圈,抓起外套跑出去。
她沿街漫无目地走
偌大个复式工作室,又剩下她个人。
她工作在这里,生活也在这里,久而久之就有种错觉,好像她生命都被局限在这小小空间里。
江晓媛抱着她方案往后挪动几步,屁股坐在地上。
审美这种事是很难说,青菜萝卜各有所爱,你觉得美,别人不定这认为,不像练体育,有套固定成绩测量方式,更高更快就是更好。
新娘妆面江晓媛做过无数套,对着方案看得久,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“新娘”俩字,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改,她完全没有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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