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陆桓康神色自若,抱着猫儿来吃早饭。
陆霖喝着粥,饶有兴致地问:“二叔,你昨晚有听到奇怪声音吗?妹妹都吓哭。”
陆桓康挑挑眉梢:“是?吓哭?觉得挺好听啊。”
猫儿身子颤,缩成团球,羞涩地睡在他大腿上,四只小爪子亲昵地蹭弄。
这样,似乎也挺好喵。
“你有病?”
阿玄垮脸噘嘴,不乐道:“那句话怎说来着?书中自有黄金屋,黄金屋你哥已经赚来,书中自有颜如玉,颜如玉正在窗台上眼巴巴地等你。你两个都不要,还读那些破书干什?出家当和尚算,也省劳心劳力,作践自己。”
陆二少爷抬起头,就看到窗边猫妖咬着尾巴,绞着双腿,眉梢沮丧低垂,两只耳朵彻底蔫,萎靡不振地耷拉在头顶上,浑身散发出股怨妇气场。
陆二少爷想想,合上书,本本叠起来。
他每叠本,猫妖耳朵就挺直点儿,最后欢腾顶在脑袋上。尾巴倏然绷直,从嘴里挣出去,尾尖剧烈颤抖。
竹子那浪……但是!竹子是往死里浪场雨,他是幽幽怨怨地浪整个春天!
春天春,是春药春。
万物复苏,唯有节操死透。
阿玄成精之前,曾经和只狐狸为伍。他捞鱼时候,狐狸在练媚术,他吓狗时候,狐狸在练媚术,他被野猪追得满山跑时候,狐狸在练媚术。
狐狸第次使用媚术,就拐到让阿玄惊掉下巴大人物。狐狸沾沾自喜,好心要教他,他脸嫌弃,立志做只正直猫。狐狸白他几眼,说后悔别来求。
陆桓康过来抱他,立刻被两条腿缠紧后腰。
阿玄勾住他脖子,瞳仁放大,媚眼如丝,腰肢像春柳样扭动。
“喵!”
这晚,全府人都知道陆二少爷没读书。
陆大少爷屋里还养着两个未成年孩子,干脆把门窗全关上,严丝合缝,只差没拿胶布封住。
“谁要求你。”
阿玄甩毛茸茸尾巴。
然后就后悔死。
阿玄侧坐在窗台上,两条雪白长腿勾起来,膝盖贴到胸口,露出圆润粉嫩臀部。根纯黑长尾从股间伸出来,绕着妖媚小卷儿递到唇边,用牙齿叼住,舌头轻舔尾尖软毛。
他春情荡漾地瞄眼陆桓康,对方头也没抬,专心致志地伏案钻研,奋笔疾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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