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有多体贴,脸色就有多难看。
晏琛意识到刚才举止令他误会,连忙解释道:“桓城,不是有意要瞒你。这处伤口看着严重,其实点儿也不疼,起先都没感觉到,是你撩袖子,才
“大半夜你上哪儿弄袖子血?”陆桓城胸口起伏,尽力控制着情绪,字顿地又问遍,“说实话,伤哪儿?”
晏琛不知这血从何而来,绞尽脑汁地回想,突然记起自己带去小瓷瓶忘拿回来,难道是剩余小半瓶血……他脸色乍变,急着把手往后藏,拼命摇头道:“没,没受伤。”
陆桓城哪里肯信,捉住他手拉到身前,牢牢摁住,攥着袖子往上掀,脸色顿时黑成锅底。
“别动,就这摊着,去拿药。”
这回,连晏琛自己也愣住。
声不吭溜出去,回来看到灯光,知道怕,知道要跑,你知不道半夜醒来摸黑找不见你是什感觉?!”
“桓,桓城……”
“你再晚回来刻,就把全府下人通通喊起来,让他们打着灯笼,片片屋瓦去翻!”
晏琛绞着袖子,低头道:“,认错,不该半夜出去…………”
陆桓城沉默地注视着他,黑暗中久未作声,半晌叹口气,拦腰抱起他,大步穿过院落,把人安安稳稳地放到卧室床上。
纤细左腕上不知何时割开道新伤,皮肉外翻,鲜血淋漓,足有两寸多长,看就该是很疼,可他居然毫无察觉,直到亲眼看见,才感到伤口火灼似地疼起来。
是在哪里……在哪里……
他吃力地揉揉眉心,后半夜困倦意识记不清太多细节,好半天才想起,是在东廊。
那时他小腿抽筋,站立不稳,下子跌坐在地,情急之中用左手撑住地面。大约就是那撑,被栏杆边花卉枝桠划伤小臂,却因强烈抽筋与腹痛,无暇注意伤口。
陆桓城端来盆温水为他清创,软巾小心擦拭,洗去血水。
晏琛身体很轻,抱在怀里没有点满实感,再扣掉孩子分量,几乎不剩多少斤两。
陆桓城三番两次被他这样折腾,知道自家媳妇是个不安分野路子,早就认命。见晏琛缩在床头,垂着脑袋,连抬头对视勇气都没有,腔愤怒都化作心疼,再不忍责问,伸手替他解开衣衫,想抱着他把余下半段觉补完。
结果刚抬起左手,就看到袖口处滩刺目鲜血。
陆桓城这下连火都发不出来,扯着袖子拎到晏琛面前,厉声道:“这回又伤哪儿?”
晏琛吓大跳,呆呆地望着那滩血,脸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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