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指类似苹果
风格？”
“是呀是呀！”
颂然点头如捣蒜。
贺致远笑得停不下来，胸腔都微微震动着
“是……是啊，布布在
床上睡午觉呢，睡得挺熟，
小时都踢两回毯子
。”颂然扯扯小毛毯，盖住布布肩膀，“你呢，听你声音不太精神，刚回家？”
贺致远打个呵欠：“还没，在车里。”
颂然惊讶极，脱口而出：“你那边都十二点多吧，工作这
忙吗？”
贺致远抬眼看向车内时钟，屏幕中央显示着：00:09AM。
真是个贴心孩子，时差算得这快。
Day1015:09
午夜零点，大雨滂沱。
办公楼灯盏接着盏熄灭，停车场零零落落摆放着十几辆车。昏黄路灯照在车顶，也照进挡风玻璃。
贺致远没有打燃发动机，他靠在调低驾驶座椅背上，戴着副蓝牙耳机，安静地闭目养神。
雨水不断敲打前窗，车内黑暗又阴冷。
他笑笑，闭上眼睛靠回去：“过几天公司要开产品发布会，不光有换代，还有新品，算是个重要发展拐点，各部门都在轮轴转，忙点是正常，换成别公司也这样。有可靠VP工程师在前线顶着，还不算太疯狂。”
产品发布会？
颂然眨巴两下眼睛，想起8012B那台软萌白蚕茧来，好奇地问：“新产品……是指小Q吗？”
贺致远想想，解释说：“并不完全是。你看到小Q只是台测试机，大部分功能细节都被阉割，包括外形也不是最终版。之所以放在家，只是为给它个真实场景验证安全性。最终版还会有很多好玩细节，现在不能透露太多，等过阵子，带台回来给你和布布玩，好吗？”
“好啊！”颂然兴奋得神采飞扬，“那……小Q会有宣传片吗，就是看起来超级黑科技、比逼格更有逼格那种？”
长时间高强度工作令他身心疲惫，他知道自己需要场舒适深度睡眠，却古怪地不想开车回家——那栋房子里有暖气、热水和红酒，还有高支高密长绒棉大床，该有应俱全，唯独少能陪他说会儿话人。
栋豪华空房，早回去晚回去，没有任何差别。
所以，他直接在车上拨颂然号码。
聊过十几回，颂然还和最初认识时样容易紧张，舌头牙齿打成结，拆段拧段，磕磕绊绊像台卡带收音机。贺致远怀疑他做贼心虚，想掩饰某个羞耻秘密，不由边听边笑，惬意地伸个懒腰。
“说话声音这轻，有人在旁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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