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更糟糕。”贺致远托起他下巴,蜻蜓点水似在唇上碰,“你见到那个‘’,大概会胆小如鼠,把真正颂然给藏起来,变成个特别乖三好学生,从此板眼,战战兢兢,成天算计着怎在面前赚印象分。抱怨说不出口,骂混账话也咽回去,放肆又可爱念叨更是听不着。这想想,其实挺糟糕,对不对?”
颂然条件反射地想辩驳,话到嘴边,又觉得贺致远说得没错——那个时候他,还远远不适合与“那位贺先生”见面。
无论表象有多狂热,基于面之缘迷恋始终太过浅薄。他不够成熟,也没有摆脱情感上自卑,“那位贺先生”仅靠张脸就抹杀他理智,假若对坐而谈,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作出什反应。
或许会跪着,仰望着,在混乱中盲目揣测贺先生喜好,将自己填进个看似理想模具里,自以为是地扮演着“合格追求者”,害怕出错,又频频出错,最后南辕北辙,与差点点就能得到眷顾擦身而过。
何止糟糕,简直悲惨。
说:“今天辛苦你,早点休息吧,省得布布等会儿醒又找不着你……晚安。”
说那个“晚”字时候,贺致远发出极其慵倦性感气泡音,颂然耳根酥,股强烈麻痒感顺着颈椎窜至下腹,牛仔裤明显紧紧。
“晚……晚安!”
他慌乱地挂掉电话,呼吸急促起来。
后来某天,也是在这间小影院,颂然靠在贺先生肩头看部老电影,片尾字幕浮起时,他问:“那天……就是们认识第四天,假如真按下开关,见到你,们之间会有什不同吗?”
颂然感到后怕,牙齿咬着衣领往贺致远胸口拱,努力将大半个身子拱进对方炽热怀中。贺致远抱着他,彼此贴得很紧,十指如齿轮啮合,体温从毛衣织线每处缝隙涌入。头顶照下暖光,山茶红沙发布料映衬着皮肤,呈现大片淡粉色。
他摩挲贺致远手背,轻声问:“要是真
贺致远低头看他,眼眸深沉,爱意在其中涌流成片夜海。
他说:“假如你真按,们就会有次平凡无奇初见。穿着睡袍,没刷牙,没洗脸,没刮胡渣,和其他不修边幅男人样颓废。你忽然发现,你心目中男神私底下好像也没什魅力,普普通通,只是多点光鲜衣着,再多点高档行头。于是,你就不再为着迷。”
颂然把勾住他脖子,为自己珍贵初恋辩护:“不会!”
“真吗?”
颂然坚持:“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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