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鸾站在落地窗前
不承认自己已经被何岸爱情逐离在外,从命定唯沦为泯然于众旁观者,不承认除他,何岸心里还盛得下其他Alpha。他曾被何岸那炽烈地爱过,比起戴逍,比起任何个Alpha,他郑飞鸾在何岸心中地位都是特殊。
何岸定还爱着他,只要他出现在面前,所有淡去感觉都会立刻回来。
郑飞鸾偏执地坚信这点。
五分钟后,他在青果客栈网站上提交张令人咂舌订单——整整年房间预定,全款付清。然后他回到家,简单收拾几件衣服装进登机箱,开车往机场赶去。
临行前,他带走保险箱中对素戒。
不爱时分开。当他酿成场大错,何岸就会在原地耐心地等他梳理情感,浪子回头。
而现在他才惊觉,何岸并不总是属于他个人。
他们信息素标记早已被洗掉,何岸恢复自由身,回归Alpha们捕猎场。他是那温润可人,任哪个Alpha看到都不会忍心让他继续带着孩子无依无靠地漂泊。遇到合缘,自然就会在起。
是他太过傲慢,竟忘这顺利成章可能性。
郑飞鸾如坐针毡,醋意淹没理智,让思维变得混乱而焦灼:他们相识多久?进展到哪步?如果对外以伴侣相称,是不是意味着何岸身体已经被戴逍碰过?
那是燕宁送给他。
十八岁成年那天,燕宁送他这对戒指,语重心长地对他说:“如果你找到爱人,定要珍惜他。人这辈子能好好相爱时间不长,别轻易浪费,明白吗?”
郑飞鸾当时答应得很轻松。
他是看着父辈们不幸长大,心里痛恨扭曲纠缠AO关系,觉得有父亲反例在前,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重蹈覆辙,便没把燕宁叮嘱放在心上。时隔十二年,再看到这枚戒指,想起燕宁话来,他才发觉父亲当年走过歧途,自己又步步重走遍。
午夜,忙碌红眼航班正在交替起飞降落。候机室里旅客来来往往,有人脚步匆忙,有人形色疲惫,各怀烦忧心事。
这些东西,他连想都不能想。
自己深爱Omega被另个Alpha占有,对Alpha来说几乎是难以洗刷屈辱,还不如活生生剥他脸面当泥踩!
何岸怎能不是他呢?铃兰怎能喊戴逍“爸爸”呢?他才是铃兰Alpha爸爸,不是吗?铃兰是株从他DNA里抽芽而生花,他们血浓于水,谁也不能质疑半句。
郑飞鸾猛地站起来。
他不承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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