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就是长达二十小时漫长分离。
发情Omega怎能离开自己Alpha整整个白天?
郑飞鸾不知道。
没有人舍得尝试,从来没有。
Omega是怎样独自熬过那七个白天,郑飞鸾迄今不得而知。他记忆从凌晨两点开始,推开那扇门,会看到Omega裹着条湿淋淋毯子,无声无息地蜷伏在过道角落,目光涣散,气息奄奄,要被Alpha抱进怀里很久才能缓过来。
他手臂,小声呢喃道:“飞鸾,你别为难,……们……不会给你添麻烦。”
暖春过半,大病初愈,Omega迎来凶猛发情期,而属于他们那个孩子,也真随着发情期起来——是个命途多舛女儿,从孕育到出世没受过亲生父亲点照拂,就像郑飞鸾后来知道那样。
当时,久盛第座海滨城堡还没走下图纸,郑飞鸾肩负压力,整天忙得废寝忘食。
他直以为自己那段时间住在酒店套房里,可记忆给他另个答案:他陪在发情Omega身边,连续周,整整七个夜晚。
却也只有夜晚。
到后来,Omega开始频繁陷入昏迷,根源竟是脱水和饥饿——存放在冰箱里浓缩营养液,他连支也没给Omega喂过。
发情期Omega比玻璃更易碎,全靠Alpha悉心照料才得以熬过艰险,但寻偶期残缺不全智力使郑飞鸾根本完成不这样任务,唯能帮忙程修也在白天被差遣得脱不开身。直到第三天,程修发觉Omega面色苍白,体格虚弱得骇人,打开冰箱看,营养剂居然原封未动,才慌忙拆开几支,匆匆灌进Omega嘴里。
谁也不敢相信这场兵荒马乱发情期,真在Omega腹中留下条顽强小生命。
这个孩
因为白天,他依然是与Omega毫无瓜葛陌生人。
在黎明到来前,程修会想方设法带走他。那时Omega身体还是酥软、滚烫,烧着炉子扑不灭炭火,红潮满面,又那孱弱无力,时时刻刻需要被填满,离开Alpha哪怕秒都不能活。
他第次看到惯于隐忍Omega被可怕情欲碾碎尊严,跌在床畔,拽着程修袖管不松手,凄厉地哭出声音来,哀求他网开面,别在这个时候夺走自己Alpha。
程修红眼睛,连连跟他说对不起,却到底守住理智,没有心软。
房门在面前关上,隔着层薄铁皮,郑飞鸾听见Omega在里面声声叫他名字,哭腔浓重,还绝望地发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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