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信封比刚才大很多,A4规格,纯白色,瞧着不厚,但信封中央微微凹陷,似乎装着某些沉重纸质材料。夏律师以双手呈递,说道:“这是郑先生送给您礼物,同时也是协议内容第三项,望您收下。”
何岸警惕地接过信封,左手按住端,右手探入封口处摸索,手指触到层光滑而冰凉铜板纸,像是本彩印册子。
他将那册子抽出来,先看到封底,便转手翻到封面。
封面上几个标题大字入眼,他突然手臂颤抖,五指丧失握力,整本册子“哗啦”声坠到地上。夹在纸页间张张表格好似雪花纷飞,凌乱地散往房间各处。
何岸坐在床上,僵硬地盯着那本散乱不堪册子,只觉喉咙紧窒,呼吸困难,胸口阵阵尖锐地疼痛。
约折合九百四十五万,已经全部预存在这张卡里。您可以将它作为孩子抚养金,给孩子优渥生活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何岸摇头拒绝,“有能力养活她。”
“如果您认为不需要,可以不动用卡里钱,就当做为郑先生保管这九百四十五万。”夏律师手捧着文件夹,手抚纸,依然镇静安坐,丝毫没有收回信封意思,“郑先生态度是,万将来您遇到经济拮据状况,急需用钱,请直接从这张卡里支取,但不可以擅自打扰他,因为您能争取到最高限额已经全部存在这张卡里。”
何岸是个单纯人,可他不傻。他听明白话中之意,脸色顷刻就变,五指攥紧信封,生生将那红纸捏破道口子。
郑飞鸾竟这样赤裸裸地羞辱他。
那是本手术宣传册。
却不是郑飞鸾之前提过标记清洗术,而是种全新、他甚至只在新闻里见过手术——PGRT/O
从前孩子没出世,怕他讹钱,所以逼迫他流产。现在孩子出世,仍然怕他讹钱,索性割肉放血,把十八年抚养费次性付清,彻底堵死他开口要钱嘴。他收下这九百四十五万是贪心,不收这九百四十五万更是贪心——横竖在郑飞鸾眼里,他何岸就是个靠生孩子讹钱人渣!
郑飞鸾是怎样清醒而冷血个人,他领教到。
何岸气得浑身颤抖,咬牙道:“自己生孩子,自己拼命也能养活,不稀罕花他分钱!你告诉他,等铃兰满十八岁,会把卡里所有钱连同利息如数奉还,让他千万别忘还有笔不情不愿掏出来‘抚养费’保管在这儿!”
“会为您转达。”
夏律师淡漠地点点头,提笔划去第二项,又往后翻翻文件夹,取出另只信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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