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鸾深深吸口气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
他问自己,你还有什资格嫉妒?
你还能嫉妒什?
嫉妒何岸与戴逍在起?
不,那根本就是个笑话,戴逍根本就不重要。你Omega,他从此不能和任何Alpha在起——他已经被你己私欲毁掉。
“然后……要照顾铃兰,要收拾客栈,要接待新入住客人,太多事情等着去做。忙着忙着,就顾不上那些。”
那就是没有。
曾经躺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小夜莺,敏感又羞耻、动不动就浮起层红晕小夜莺……只剩下具无法享受快感空壳子。
“那孩子呢?”郑飞鸾迫切地追问,“不能生孩子又是怎回事?”
刚问出口,他就下想明白。
索求疼爱,完成深入交配。
但人工性腺不样。
它不受大脑控制,浓度固定,不增不减。换上台人工性腺,让原生性腺进入睡眠,就能在维持生理机能条件下摆脱发情期。当然,不波动信息素无法促成情欲,作为代价,受术者将失去快感和高潮。
命运天生对Omega不公,将自由与快感放在天平两端,难以双全。即使是最崇尚自由批Omega,也要经过长时间深思熟虑才能做出选择。
而何岸没有选择权。
低垂视野里,还看得到桌上双白净手。
它好看极,十指弯曲,捧着棉布缝只小胖熊,按按,小熊圆滚滚肚腩就凹下去块,然后又被鼓囊棉絮撑圆。指尖拨拨小熊耳朵,动作轻快,指甲莹润,
太显而易见。
信息素能换,DNA却不能换。何岸要是怀孕,孩子遗传原来DNA,势必需要原生信息素才能正常发育。而现在何岸就像只空花盆,没有土壤,没有养料,怎孕育孩子?
郑飞鸾痛苦地按住眉心。
铺天盖地悔意压下来,生芒刺,让他焚心灼骨地疼。
这场手术,他以为安全无害微创手术,实则剥除何岸切生理特征,将他变成个几乎没有性别人,看似正常地活着,却不能动情、不能做爱、不能生育。对于个渴望爱情和家庭Omega来说,无异于肉体和精神双重虐待。
签下手术知情同意书那天,他既不知情,也不同意,但有谁会在意他感受呢?他作为个Omega鲜活情欲和快感,就这样被夺走。
“所以这年,你再也没有……”
郑飞鸾欲言又止。
何岸笑:“也不是完全没有,早上睡醒,偶尔也会起反应。”
“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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