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修眼睛冒火:“不准?他拿信
“何岸,这才几分钟啊,你怎就……”
他不过是溜到对街给手机贴个膜,那小会儿功夫,郑飞鸾得搞出多牛逼桩事才能把人弄成这样?
程修自认智商低,百思不得其解。但当他拿起桌上那张“关联清除协议”读过遍之后,突然就什都懂。
精英派人渣排资历,他老板谦居第二,还真没人敢居第。
刚才郑飞鸾走出咖啡厅,交代程修把留在桌上手写协议打印成正稿,式两份,让何岸签字。除此之外,他还特别强调两件事:第,签名由程修代签;第二,手稿带回公司,用碎纸机销毁。
落地抖抖西装下摆,侧过身,对着玻璃整理好衬衣领口与袖口,接着打开钱夹,取出张大面额纸币按在桌上,再也没有多看何岸眼,转身离开咖啡厅。
郑飞鸾走。
走时候没有丝毫不舍。
留下张纸币,用以支付今天茶费;留下支圆珠笔,是属于咖啡厅财产;留下杯可可,每滴都已凉透;留下张纸,纸上每个字都在说刀两断。
你还剩什呢?
程修起初没觉得诧异,因为郑飞鸾贯行事风格就是如此——果决,冷血,不留后患。但看到协议内容,程修作为个合格公民良知差点把职业道德干翻。有那瞬间他真想给《金牌调解员》栏目组爆料,说渊江酒店业鼎鼎大名郑二少爷搞大个Omega肚子,却始乱终弃,翻脸不认人,孩子都快生还逼人家打胎。最好引发众怒,营造庞大社会舆论压力,借机向Omega保护协会提出申诉,迫使老板娶何岸回家。
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。
程修目前还是郑飞鸾私人助理,领着人家发高额薪水,不能干违反职业道德事,只好在心里怒骂郑飞鸾,各种涉及畜生脏话全都轮遍,如同播放动物世界。
骂完郑飞鸾,他又有点埋怨何岸不争气:“你没跟他争取吗?怎连堕胎都答应?”
何岸虚弱地摇摇头:“……不准,他……不准……反抗……”
何岸问自己。
从今往后,除那些痛苦中掺杂着星星点点欢愉记忆,你孑然身,还剩下什呢?
程修像导弹发射样蹿进来时候,何岸正扶着桌子七荤八素地吐,眼前地腥秽。
小助理被这景象吓去半条命,稳住何岸肩膀,连抽十几张纸巾帮他擦嘴。蹲下仔细瞧,何岸淌脸热汗,额头和鼻尖湿得发亮,全身水份都跟拧毛巾似拧出来。
伸手摸,果然在发高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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