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副驾席上
关宏峰
边拿手机发着信息，边有些心不在焉地道：“
已经不是队里顾问
，你总不能把送回队里吧。”
周舒桐笑笑：“等下高速，关老师要去哪儿就开去哪儿。”
关宏峰消息已经发出，微微侧头笑下：“既然大家都认可不在支队兼任任何职务，你开警车来接，违反纪律吧？”
周舒桐听这话，也有些不高兴：“关老师说话口气真是越来越像刘队。”
关宏峰似乎感觉到周舒桐不悦，微微怔，顺势引开话题：“说起你父亲，这次俩在长春，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聊聊。他不想你做刑警或是线刑警，并不是因为觉得和你待在同个支队有什
尴尬，也不是因为周巡把你指派给做助手——你父亲从基层公安路做到副支队长，真都是靠混上来
。医生盯着“娃娃脸”背影看会儿，关上门，走回最里面房间，只见朴森坐在床头，手拿着带壳小米，正在喂“小庄”。
他坐在那里，沐浴着阳光，嘴角露出丝笑容。
就在关家兄弟和刘长永回到津港那天，金山终于醒。他躺在病床上，艰难地嘬着护工递过来根吸管，喝点儿水，又费力地喘两口气，扭过头，看着床前站着刘长永。
刘长永盯着他，过会儿，金山缓缓开口：“那批枪，是很早以前三哥收单大买卖。但听说出货人跟三哥定过，这批枪不许往长江以北卖。三哥后来赶过来，也是为拦着出这批货。”
刘长永沉默会儿，道：“知道当初把这批武器出给孟仲谋那个卖家是谁？”
金山摇摇头：“不知道。不过喝酒时候，听三哥念叨过两句，卖家是津港，好像……是个警察。”刘长永听完，瞳孔立时收缩，双眼眯。
他无可避免地想起在长春红旗街那间诊所内，朴森最后在他手上写名字。
叶方舟。
此刻叶方舟，正坐在辆银色本田轿车内。他边盯着收费口方向，边焦躁不安地对着手机说：“你帮跟大哥解释下，长春那边，也没想到他们能查到这步。但请大哥放心，肯定会及时补救，挽回这个局面……你就帮转告大哥，这次不管搞出多大动静儿，都会收拾干净……别跟提这个，要不是因为他那套无厘头执念……这都什时候，姓关必须死！怎死不是死啊……知道，事后会跟大哥交代……”就在这时，周舒桐和关宏峰所驾驶警车开过，驶向停车场收费口。
叶方舟见状，立刻挂断电话，开车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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