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永走到墙边,指着墙上喷溅血迹:“高亚楠亲自对这里喷溅轨迹进行分析,还原任静遇害大致情形。据推测,凶手把任静顶到墙边,然后自右至左割开她喉咙,长达二十四公分伤口导致两侧颈动脉全部被割裂。高亚楠认为,任静从被割喉到失血死亡,大概间隔分钟左右,而其中至少有三四十秒,她还有意识。”
刘长永边说边走到墙对面床边,床上和床下各画着大小,两具人形轮廓。“而正是在临死前这残存意识几十秒里,任静很可能亲眼看着自己七岁女儿和四岁儿子死在自己面前。”
周舒桐双眼有些微红,她急促地呼吸,控制不住地去看床边不到米小小人形轮廓,久久无法挪开目光。她蹲下来,看见床底有个沾着灰尘毛绒玩具。周舒桐痛苦地闭闭眼睛,然后站
迹。
周舒桐贴着墙走进门厅,以免踩到血迹和轮廓。
刘长永指着地板上轮廓:“这就是吴征。尸体被发现时候,面冲下,背朝南,说明他是在领凶手进屋时候背后遇袭。伤口只有处,是自左肩胛骨下刺入,直接贯穿心脏。”
周舒桐看着地上轮廓,深深吸口气,缓缓吐出。刘长永绕开尸体位置,往里走,来到客厅。
沙发旁边地上有个粉笔画人形轮廓。刘长永停下来,道:“这是吴征年近八旬母亲。她应该是听到门厅传来某种声音……也许是吴征叫声,于是从沙发上起来,往门厅走。凶手迎面捅她两刀,第刀卡在第六根和第七根肋骨之间,没有伤及脏器……第二刀调整角度后,从相近位置水平刺入,造成长达十二公分长贯通伤,凶手将刀抽出来,调整角度又给她刀。”
他边说边看着地上痕迹。周舒桐不自觉地站到离他很近位置,眼神呆滞而茫然。
刘长永叹口气,语气黯淡又惋惜:“尸体被发现时候,手里还拿着毛衣针和给她孙子织到半毛衣。”周舒桐明显感到不适,她转开视线,走到客厅窗户边。
窗外雨势很大,小区毗邻着块无人施工工地,工地正中间停着辆深红汽车,在雨中很是扎眼。刘长永走到她身边,也看眼窗外,皱皱眉,继续往里走。
周舒桐肢体有些僵硬地跟上去,刘长永推开卧室门,周舒桐望向室内,睁大双眼。
卧室里随处可见干涸血迹,刘长永站在门口,指给周舒桐看北侧墙边个粉笔人形轮廓:“吴征妻子任静当时应该正在陪两个孩子玩,并不知道外屋发生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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