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理愣,蓦地想到些什。
沈君兆已经说出口:“万寿节上,六州蛮族大不敬,其罪当伐。”
此伐非彼罚,是征伐伐!
雍理抬头盯他:“大雍刚修养十年,如何能再起战乱!”
沈君兆:“不破不立……”
“上不台面,却有效。”
雍理:“…”
此话元曜帝无法反驳,如果不是李义海作死奏请立后,他又误打误撞留下李擎,沈君兆不围李府,只怕还真没这快发现金菩像中暗信。
等梁铭入京,安排人手爆出这东西,以他和沈君兆互相不信任状态,这挑拨离间稳稳当当,不知要给这狗贼留下多少可乘之机。
信任不信任这个话题太过危险,不适合多聊,雍理又道:“昨日你说有计策对付梁铭,说与朕听听?”
雍理又道:“不可!朕如今走不开身,老将断不会接这吃力不讨好事,这两年扶持卫鸿等人又年轻稚嫩,如何担得起此等……”
沈君兆忽地柔声道:“可以……”
沈君兆竟没再绕圈子,说道:“不能让他死在大雍,也不能让他刚回六州便,bao毙身亡,只能循循渐进。”
雍理:“作何讲?”
沈君兆:“大雍统十年尚且内乱不休,六州乱数百年又岂是梁铭短短两年光景能震住?”
雍理蹙眉:“你没见过他,他这人有些邪性,还不知从何处学些妖术,很能唬人。”而六州百姓神权大于王权,还真是被他唬得愣愣。
沈君兆又道:“既是妖术,破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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