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理心浮气躁:“不,朕乏。”
容清几不可察地瞥赵泉眼,意思明确:尽力。
赵泉头大如牛,实在不敢回御书房。
上个太监总管是怎没,泉总管心里门儿清,所以他时常心惊,生怕自己下面没,上面也要空荡荡。
好在不到半炷香,雍理睁开眼:“传沈相。”
雍理半睁眼看他:“嗯?”
赵泉谨小慎微道:“沈大人在御书房候半个时辰。”
雍理:“……”句你他妈怎早不通报生生被元曜帝给压下去。
赵泉跟他这多年,哪会看不懂圣上心思,可是他也难啊,但凡和沈相有关事,件件都是在掉脑袋边缘徘徊大事:早点通报吧,要挨骂;晚点通报吧,仔细脑袋。
圣上与沈相,哪个他都得罪不起!
容清笑笑,侧坐在塌上,修长手指不轻不重地给雍理按着穴道。
清香宜人,佳人在畔,按理说雍理该好好休息,舒服睡觉,可惜他心里堵得慌,堵得毫无睡意——
沈君兆这混账东西,早朝气死人,下朝还让李老东西来搞事。
立后?
立谁为后?
如他本人,舒缓沁人:“陛下圣安。”
雍理笑着看他:“又在调香?”
容清应道:“奴见陛下前几日小憩难安,试着配些安神香,想着等陛下来能好好休息会儿。”
雍理拍拍他手道:“费心。”
容清眼眸微垂,笑得温和:“陛下用过午膳吗?”
赵泉:“!”
得救!
雍理仍旧靠在贵妃榻上,漫不经心道:“朕身体不适,告诉沈相,他
雍理压住那丢丢心疼,没好气道:“让他候着。”
他想见他,他就见?
谁是君,谁是臣?
沈君兆他心里有没有点数!
赵泉胆战心惊地偷瞄容清,容清神态淡然,手上力道不疾不徐,声音也是恰到好处舒适:“陛下,奴昨日画幅百鸟图,您要不要看看?”
沈君兆把自己洗洗干净,他雍理倒是可以考虑立他为后!
想到这里,雍理便觉心中烦躁,只气自己后宫三千不爱,偏被那个乱臣贼子给迷心魂。
怎就非他不可?
雍理不服,这天下定有人比沈君兆生得还好看,他定找得到!
正睡得心堵,赵泉又来添堵:“陛下……”
雍理其实没吃,但不想吃:“用过。”
容清也不多言:“那奴陪陛下手谈两局?”
“不,”雍理昨晚批半宿奏章,早上又生闷气,这会儿有些倦,“你这安神香不错,朕休息会儿。”
容清便又道:“奴给您按按。”
雍理:“那便有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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