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之间,也不知如何反驳,不禁语塞,只得道:“这把火怕是烧不成,大人刚才派人快马从京城传来消息,说有另外件要紧差事,咱们必须立刻赶回去。”
“回京城?”风烟意外地扬起眉,“那又是为什,难道京里出什事,比追回这笔赈灾银子还重要?”
“这笔银子,户部也派人下来查,大人有令,叫咱们撤出来,即刻回京。”宁如海收敛刚才嬉笑之色,“风烟,只怕事情紧急,咱们耽误不得。还有两个时辰天才亮,依看,咱们这就得启程。”
风烟这才注意到,他进来时候,就已经穿戴整齐,随身带着行囊,连马鞭都拿在手上。“这消息来得太突然……再说,若没有户部那帮人暗地里帮忙遮掩,邱大同又哪来胆子敢私吞这笔官银?他难道不要脑袋?只怕这笔银子现在已经有半到户部王骥、卢邦勉腰包里。他们会查这件案子?查得出来才有鬼。”
宁如海深深叹口气,“你说得对,也明白,可是咱们毕竟不是官差,大人派咱们出来,不过是替德州百姓讨个公道。现如今,局势这乱,咱们纵然找到这笔官银,只怕没有证据,也办不他。更何况王骥是上面红人,连咱们大人都奈何不得他,跟你又能做什?”
风烟缓缓道:“不管局势多乱,只要咱们还在这里,就不怕没有人跟他们周旋。宁师哥,大人既然急着召咱们回京,想必有更紧急事情,咱们这就回去,赈灾银子事情,也只好先搁上搁。”
午后时分,北方秋季本来就干燥,更何况河北、山东境内已经连续三年大旱,官道久已失修,远远听见急驰马蹄声响,却看不见马上人影,只有两团裹在飞扬黄尘里奔马,狂风般疾卷而来。
这段官道两边,本来有不少茶寮、酒肆,但此时大多早已经倒闭,原本南北往来做生意车马稀少很多,生意维持不下去,又有大批逃难灾民四处流窜,哄抢食物,哪还有人敢在这里开店?只有不远处树阴下片小茶棚,还在勉强张罗着清淡生意。
“掌柜,您就行行好,再给两个烧饼。”个拄着拐杖,条腿瘸着乞丐正在向茶棚掌柜乞食,身上穿件罩衫破烂不堪,看不出原来是个什颜色,头发肮脏地纠结在起,瑟瑟缩缩地站在茶棚门口。
茶棚掌柜头痛地叹口气,“你这文钱,吃两个烧饼,外加三碗茶,不是不肯接济你,这小本买卖,天也就十几文利钱,现在粮价又天天在疯涨,老弟,你就体谅体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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