兼空怔怔地。
这
黎少希开口直击重点：“兼空大师是怎
做到
无欲无求？”
说完他又十分困扰得补
句：“
简直没法想象不能吃烧鸡……更不能想象不能和您亲近日子。”
小狐狸这讨人喜欢样子，实在是软到人心坎上。
难怪涧暝会捧在手心。
无欲无求有什意思？
——只要性情寡淡。
只要？
这个词用得很不样。
涧暝之前和他说是兼空“生来”性情寡淡，如今兼空自己说是“只要”性情寡淡。
这意义截然不同！
黎少希：“那也还是兼空大师天赋异禀。”
兼空：“……”
黎少希望着他：“还是说您觉得天赋不高？”
兼空笑：“你天赋很高。”
黎少希：“对吧！”所以兼空大师也天赋很高！
黎少希努力放松心情，想着涧暝兼空都是简越，哪个都是命，半点不敢偏颇，只能往死里哄。
他靠在兼空身上，惭愧道：“只是太愚钝，听不明白。”
兼空心尖微痒，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再聊这些，却又想要告诉他更多关于真正自己事：“没想到你会对这些有兴趣。”
黎少希敢没兴趣吗？
现在让他把篇幅最长佛经背下来他都很有兴趣！
把这样个小家伙放在心上，才算活着。
兼空垂下眼睫：“有些人天生……”
黎少希打断道：“兼空大师是您胞弟，才不信他是生来无情人。”
兼空：“……”
黎少希看向他道：“你这温柔，他定也很心软，同样血脉怎会是截然不同两种人？”
个是天生，另个却可能是后天。
这是连涧暝也未必会知道事。
所以说……
兼空不是生来性情寡淡？
那为什又性情寡淡？
能这样变着花样地夸兼空。
黎少希属实是费尽心思！
两人顺势聊下去，黎少希问道：“佛宗多苦啊，为什非要让兼空大师去掌管呢？”
兼空倒是给个和涧暝般无二回答：“淳土命本就适合佛修，只要性情寡淡，很容易入空无道。”
黎少希直竖着耳朵呢，这句话在他心里被拆解又拆解，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。
黎少希谨慎道：“直挺好奇，兼空大师是怎修成这晦涩难懂空无道。”
兼空喜欢从他口中听到自己名字，哪怕只是种自欺欺人慰藉。
兼空：“每个人对晦涩难懂定义不同，也许那些对他来说并不难。”
黎少希：“就像觉得剑术点都不难这样吗？”
兼空笑下：“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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