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在小时之前,她在火车上时,要到小野木身边去愿望还是那样强烈。想到自己那时心情,赖子本身也对此刻心境变化感到吃惊。这仿佛是现实产生作用,自己已经来到个小野木无法到达地方。
是,自己是在小野木无法到达地方。富士山脚下原野这派风光,与东京火车站迥然不同,同样道理,小野木所处位置距自己也显得格外遥远。
无论小野木等到什程度也无济于事,反正自己已经身在个他到不地方。
“太太,直接去西湖吗?”司机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“是叫西湖吗?是想看看林海。”
“到西湖就能看到啦。”
司机穿好上衣,戴正帽子,动作很麻利。然后,他坐进驾驶室,把车子开到外面,再次下车替赖子打开车门。赖子坐进席位。
“到西湖要多久时间?”车子跑起来以后,赖子从后面道。
“是啊,如果中途不停车,个小时左右就能到。”
赖子走进大月车站前出租车公司。
“您好。”小小办事处有名办事员,他低头致意,欢迎赖子。
“想用辆出租车。”
“是。您到哪里?”
“……想看看富士山下林海。”
赖子看看手表,快两点。
大月镇形状细长,街上是排排古老房屋,满目皆是早年传下来买卖人家。从镇里穿出去,紧接着便是条田间公路,两侧峰峦叠嶂。阳光映得白色公路闪闪发光。
大约过四十分钟左右,右侧出现个写有“三关登山口”标志牌。过那个估摸是“三关”险要山顶,立时在左侧出现富士山下原野角。
那原野阔大无边。随着汽车行进,原野斜坡逐渐把上部展露出来。
赖子在思虑着小野木。她深切地相信小野木还停留在东京车站里。个是正站在东京车站等候自己小野木,个是眼下正在眺望富士山下原野自己,赖子不由得感到这二者已是身居不同世界人。小野木那焦躁不安身影,在眼下看到景色之中,已经显得淡漠、虚幻。
“林海?”办事员重复着赖子话,反问道,“您讲林海,是直到西湖那边吧?”
“这个,不太清楚。初次到这里,想请司机给带路。”
“明白,马上派车。”
办事员退到里面去。后面好像是司机休息室,旁边紧挨是停着排排汽车车库。从车库里猛然钻出个年轻小伙子,年纪有二十四五,高高个子。
“陪您去。是到西湖吧?”他面朝赖子低头致意,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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