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说‘表示’,不大明白,指什事呀?”前任检察长故意问道。
“啊,好啦好啦!”律师忽然笑起来,接着便极不自然地往对方杯子里斟上酒,“总之,这种事情嘴上不便说出来。从某种意义上
他那向上抬起眼睛,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对方,反过来倒使前任检察长显得狼狈。
“嗯,是这样。怎样啊,林老弟?你大概也不定满意,但这是能采取项让步最多措施呢。”
“先生,”林律师故意吸起支烟,“再不能作出让步吗?”
“让步?你具体要求是什呢?”前任检察长反问道。
“不,说不上什要求。这样讲,会产生各种误解。作为这方来说,只不过想坚决提出,检察机关方面有这样位不受欢迎人物罢。”
案件。”
这不是“希望”,分明是“命令”。正是由于自己预感准确无误,所以小野木没有勇气去询问内中情由。
小野木眼里突然闪现出绿色护送汽车。
顷刻之间,整个房屋在视野里模糊起来,甚至连颜色都分辨不清。小野木感到周围片漆黑,连坐在身边石井检察官身影都好像越离越远。
林律师正在倾听曾任检察长那位老人捎来回话。
“所以呀,老弟。所以才告诉你,将采取那项措施嘛。”
“可是,只把那名检察官本人从特别搜查班调开,事情就能结吗?”律师不肯善罢甘休地说,“这样是做不到误会冰释,对吗,先生?那个负责审理案子检察官,他呀,他是与被告妻子私通。当然,上司原来也许并不知道。然而,在已经知道事实现在,仅仅采取把有问题检察官调走措施,这就算尽到责任吗?”
林律师语气不由得强硬起来。
老人回答说:“提到责任问题,是啊,也许像你说那样。可是,对,在这种时候,希望你还是不要大肆张扬,还是能承认检察部门诚意为好。”
“您讲到‘诚意’二字,如果有诚意话,好像对方也要再有点表示才说得过去吧?”
地点仍是先前那间日式房间。律师做出副洗耳恭听姿态,支着臂肘,两眼动不动。
“总之,就是这样决定。”前任检察长说结论。
“明白。”
律师表情很兴奋。讲这三个字时候,他还长出口气。
“多有烦累,太感谢您啦。”律师郑重其事地朝前辈道谢,“那,为准确和慎重起见,再问下,您方才讲意思是说,已经决定由特别搜查班把小野木调开。是这样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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