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野木握住赖子手,她手冰凉。就在这瞬间,赖子长出口气。她解下围巾,轻轻地覆在紧握双手上面。两人手始终没再分开。
月亮已悬在空中,这是车窗外出现水田以后才发觉。街上灯光减少,夜晚天空随之显得更加清朗。远处是黑魆魆森林,下部弥漫着白色雾霭。
“先生,”司机回过头问道,“深大寺有什活动吗?”
“不,恐怕没什活动吧。怎啦?”
“没什。”司机握着方向盘,沉默会儿。
“到哪儿去?”小野木首先开口。
“哪儿都行。”赖子低声答道。
小野木想不出可去地方。他俩好不容易从涌向剪票口人流里闪到旁。
“去看看大海吧?”小野木问。
“嗯。”赖子微垂着头,过会儿说,“想到以前和您去过那座寺院走走呢。”
。明知道您很紧张,能让见见吗?”
又是长时间沉默。
“知道。”赖子以近乎沙哑声音答道。然而,她下面说出来话,却出乎小野木意料。
“直在等您电话,也正想无论如何要见您面。马上就动身,请指定时间和地点吧!”
小野木乘出租车跑段时间,在S车站前下车。
出租车不断与奔驰汽车长龙擦身而过。后面也有车灯射过来,把车内照得通明。
“没什,”司机又说起来,“还以为又举行每年度出售玩具不倒翁庙会呢!正好是现在这个季节呀。”
“是个节日吧?”
“是。
天色已经黑下来,站内和月台上全都亮起耀眼灯光。小野木考虑着到达深大寺时间。
“晚点也没关系。”
两人折回正门。
坐进出租车,他对司机讲目地。司机听,有点吃惊地反问道:“是深大寺吗?”
出租车开上甲州街道奔驰起来。五光十色灯光朝后流去,寂静整齐房屋有会儿连绵不绝。
时值傍晚,车站上派混杂景象。小野木举目搜寻,发现赖子正站在家小卖店前,在拥挤人群之中,她身影显得孤单而寂寞。她顾虑重重地避开人们视线站在那里。
小野木走上前去,她立即仰起头,表情难以描述,全身给小野木种前所未有感觉。两人都没有吭声,默默地无目地走进车站。这也是无意识行动,结果是躲开停着汽车正门。
狭窄站内混乱不堪。随着人流走着,才发觉临近剪票口。
两人并没有明确行动目标。
人群擦过缓步而行小野木和赖子肩头,走到前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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