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时间刚过九点，正是交通
高峰期。结城两眼注视着挡风玻璃外其他汽车红色尾灯。
结城觉得，在这许许多多尾灯里，仿佛会有
辆正载着赖子和她同伴。每当前面有车子停下，自己乘坐汽车从旁边驶过时候，结城都要情不自禁地仔细瞧瞧里面乘客。
车子由横滨开进东京市区，路上结城都在沉思。司机大概认为这是位难以捉摸乘客，所以并不和他搭话。事实上，结城确次也没开口。
来到五反田车站时候，司机才问：“开到什
地方？”
结城没有目标，今晚他没心思回自己家。要见赖子面，这使他自己都感到畏怯。最后，还是指定
杉并某个地点。
出去时留下惯性使然。结城趁势又加把力，让它进步转动起来。
酒店外面寒风习习。个类似俄国军官般打扮得神气活现守门人，正跺步站在寒风之中。
“您同伴呢？”军官朝饭店出来客人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结城简短地答道。然后，他又迎着风说：“出租车！”
“是！”
对于今晚下宿处，结城作各种考虑。在这方面，他并不缺少自由。然而，到那些地方去，自己就有可能变作另外个人。之所以指定杉并那个女人住处，是因为那地方最能使他现在情绪松弛下来。
说着，守门人把身子转向马路，高高举起带有金穗肩章那只胳膊。
辆出租车停到面前。结城把两枚银币放到“军官”掌上，然后坐进车里。
“东京。”结城朝司机后背命道。
头戴大帽子“俄国军官”毕恭毕敬地冲着启动车子敬个礼。
马路侧，黑魆魆树丛连绵不绝。公园里面，亮灿灿路灯稀疏错落。透过树丛间隙，可以看到黝黑大海，望见船上灯光。结城在昏暗汽车里根接根地吸着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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