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野木明白赖子冷不防提出这项要求用意,他觉得与自己刚才讲到佐渡那对年轻夫妇问题不无关系,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赖子表情。
离开餐桌以后,赖子身体改变方向。因此,正从报纸另侧注视他俩中年男子慌忙用那张报纸把脸遮起来。
小野木叫住辆路过出租车,带着赖子直奔自己居住公寓。地点在中央线繁华街道附近,周围是远离喧嚣场所住宅区。
公寓在住宅区内,背后有条两岸很陡小河。小野木在公寓前下车,这刚好是上早班公司职员们正要出门
赖子两眼依旧保持着原来状态。她突然低声说这句,连眼睛都好像故意睁得很有精神似。
“怎样,下步去哪儿?”
给人感觉是,这句话和她表情样,都是在心里丢开某种羁绊之后作出表示。
小野木也没有立即想出下步该到哪里去。看表,刚过六点,什地方也去不成。
“您不回家,不会有什麻烦吧?”小野木问赖子。
个叫国仲地方。”小野木说,“提起佐渡,在地图上可能以为那是个小岛,其实不然,那里相当开阔呢!南北两边是山岳地带,中间是平原。大约正因为这个,古代人才给它起个‘国仲’名字吧!”
“这名字很富有诗意呢。”赖子今天早晨好像异常兴奋。
“没错,古代人差不多都是诗人。看那些出土文物就知道,很多都是寓诗意于稚拙作品。”
小野木说完,又想起件事,道:“到国仲个叫千种低地遗址去次,有对看起来像从事考古学年轻学者夫妇,当时正巧也在那里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唔,没关系。”赖子摇摇头,然后说,“若没有别处可去话,想到您住公寓去呢。”
“这可叫为难啦!”小野木自言自语地说。
“哎呀,为什?”
“脏,太脏。那不是赖子这样人所能去地方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赖子说,“是主动提出来嘛。还是带去吧!”
“看见那样年轻夫妇正在起挖掘着什,心想他们真幸福呀!实际上,那两个人确实都很开朗。”
听到这些话以后,赖子突然沉默不语。刚才还直很爽朗表情也倏然显得阴郁。小野木眼睛敏感地发现赖子这变化。
“赖子,”小野木样子稍微有点紧张,“您在想什?”
小野木紧紧盯着赖子脸。然而,赖子那垂下去长睫毛沉重地合在起,半天没有抬起来。
“们不是约好什也不考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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