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野木面前,只有“赖子丈夫”这样个扑朔迷离幻象而已。小野木对这个“幻象”产生道德感很强,然而程度却绝非很深。所以,当爱恋赖子激情旦涌起,这种道德感就脆而不坚。
“您不离开?”赖子仰起脸说。濡湿头发触到小野木面颊上。
“不离开。”小野木以低沉颤抖声音说。
“真?不管发生什情况?”赖子问,嘴唇就要和小野木碰在起。赖子呼吸已经扑到小野木鼻子上。
这不是句简单问话,里面包含着危险而复杂内容。小野木仿佛感到赖子丈夫突然站到自己面前。
个问题。这种情况,固然意味着爱情深切,但确切地说却是种掩饰行为,即双方都想避开对分手恐惧感。
赖子自言自语地说,“这是罪有应得呀!”又说,“您如果提出分手话,是会死心”。这两句话含义,小野木都完全理解。
所谓“罪有应得”,大概是指这场不测天灾所造成事故。事故迫使他不能在预定晚上把赖子送回家,赖子对丈夫感情如何,可以姑且不论,而这句自言自语,则正是出于她那做妻子心理脱口而出。
然而,还不止于此。
赖子流着眼泪吐出“您如果提出分手话,是会死心”这句话,大概是想说,倘若小野木讲出想离开这样女人,她也是无法挽留。可小野木并没有与赖子分手意思。
“不管发生什情况,也不和您分离。”小野木吸口气说。话出口之后,小野木心里产生种面临无底深渊感觉,大脑和胸口都发热。
“请您不要考虑丈夫。”赖子说,“这是们早已约好……虽然是作好思
小野木胸口切实地承受着赖子全身重量。尽管在黑暗之中,抱紧赖子这双手仍能感觉出她肩头在颤动。赖子憋住声音在哭。
小野木把快要滑到腿上赖子抱起来说:“不能离开你呀。”
很奇怪,小野木此刻明知赖子是有夫之妇,却并没有罪恶感,因此,他感到自己有责任无论如何要在今天夜里把赖子送回家。正是从这种理智出发,他才决心冒雨把赖子带到通火车地方,并不顾切地走到这里。
不过,在小野木现实感情中,这种理智已经分裂为两种互不相干东西:是道德,是对赖子爱情。
这难道是由于小野木还没有见过赖子丈夫缘故吗?他相貌如何,身高几许,体格怎样,这切小野木统统都不晓得。不仅如此,甚至连他名字、职业、住址,也都毫无所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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