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哪儿？”关上门以后，司机从座位上扭过头来问。
“
直往前，会到什
地方？”赖子问。
“调布。到京王线
调布车站。”
“从那里再直往前走呢？”
“直往前吗？”司机考虑
会儿，“对啦，从狛江可以到多摩川。”
“您不常到这带来吧？”小野木问。
“从没来过。”赖子摇摇头，“真是带
来个好地方呢！”
这样说，也是包括参观古老深大寺在内。
来到这里，太阳阴影清晰可辨。天文台树林遮住阳光，方使路面显得很暗。另侧是条小小峡谷，对面地势逐渐上升，形成面高高斜坡。微弱阳光只能照到谷底树木尖顶和斜坡上树叶。
身后传来鸣笛声，回头看去，辆公共汽车开过来。指示牌上写着“开往调布”。公共汽车过去以后，车上乘客几乎都扭过头从车窗看着他们二人。看来是赖子姿容太引人注目。
面把沾上口红手帕叠好放进衣袖里，面这样说道。
“您不是说，有路就会通到个去处吗？”
小野木这话出口，赖子立即答道：“嗯，是说过。”
“所以，现在就到个去处。”
又走大约百米左右，二人来到条白色马路上。虽然好像还在树林里，却是条清洁整齐柏油路。路侧是低矮古老石墙，石墙往上是斜坡，斜坡上长满树木。不消说，这里树林也是片葱绿。
“多摩川……”赖子声音有些激动，“那就请开到多摩川去吧。”
车窗两侧，有会儿工夫掠过全是树林。
“去多摩川，有什事吗？”小野木问道。
“想看看大河，好久没去。”
赖子握住小野木手，放到膝盖
“到那边等公共汽车吧？”小野木说。但赖子却回答“再往前走走”。两旁垂到头顶绿叶赏心悦目，附近见不到户住人房屋。
“很久以前，”赖子开口说道，“曾去过乡间。第次到那个地方，却没有搭上公共汽车。在生疏土地上，眼瞧着自己没有赶上公共汽车在远处逐渐消逝，当时心情真是寂寞难耐呀！”
小野木很想问问那处乡间地名，却没有开口。他知道赖子肯定不会讲。
说来真稀奇，后面竟开过来辆放空出租车。
小野木扬扬手。
“那是什呀？”
赖子仰头看着石墙上方，不知那是什建筑。
“三鹰天文台嘛！”小野木说。
“哎呀，这就是三鹰天文台呀？”
赖子睁大眼睛。每当这种时候，赖子眼睛总是非常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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