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什时候察觉?”他赶忙问道。
“久美子当过笹岛画家模特,但画家给她画素描被拿走。”
亮没有避开舅舅眼神。
“那些画在画家突然过世之后不知去向,但不久后有人用女人名字寄封信给她,说是让她到京都
“不,舅舅是个自制力很强人。”
“看上去像吗?真是这样话,就不会来见你,而且离开日本之后,也会庆幸没有见你,感叹自己做得对,真是太坚强,可就是做不到啊。在离开日本那刹那,定会后悔和你见面,可即便如此,还是站在你面前。”
“您以后再也不会见吗?”
“次就够吧。再多见两次,亡灵就不再神秘。”
“那舅母和久美子岂不是太可怜吗?”
以为小亮你定能理解。”显郎见亮默不作声,继续说道,“本来也不该在你面前露面。这次回日本之前,就决心不在任何人面前露面。可没想到踏上日本土地,决心就动摇。也不知道该怎解释才好,总之,总想偷偷告诉自己亲人,还活着……”
公园下方三三两两游人走着。他们会抬头看,但看并不是长椅上两个人,而是他们身后高耸入云龟山上皇铜像。
“这就是活着人烦恼,大概因为还没有看破红尘吧,总想让别人知道存在。要是没人知道,老觉得心里空荡荡……就是这种烦恼,想来想去,也只能通知小亮你。”
显郎继续说道:“所以希望你能把这件事保密,决不能告诉别人。相信你定会答应。”
“……”芦村亮喘着粗气说道,“没有信心能办到。”
“没想到小亮也会说这感情用事话。你不是医生吗?不能感情用事。正因为是个感情用事人,所以才希望你能冷静点。”
“可是舅舅,不光是节子,就连久美子都隐约察觉到您还活着。”
野上显郎顿时露出恐惧表情。之前他口气还很是轻松,可他突然没那份悠闲。他身子开始颤抖。
“是吗……”他微微动动嘴唇,挤出句话来,“其实早有预料……”
“久美子什都没告诉们,可她是个聪明姑娘,肯定已经察觉到。”
“哦?莫非你会告诉别人?”
“觉得内心不会答应。怀疑会克制不住。”
“你定没问题。即使不开口要求,你肯定也没法对孝子说出口,对久美子和节子也不例外。”
“……”
“知道要求很过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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