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家沉默时候,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。除铅笔声,唯响声就是院子里传来剪刀咔嚓声。
蹲在花坛中缓缓修剪枝桠老杂工,更是烘托出平静祥和氛围。
那天回到家里看,母亲早已等候多时。
“今天怎样啊?”她立刻问道。
“嗯,很开心呢!”久美子微笑着回答道。
“是家里独生女,要是能多两个兄弟姐妹,家里就不会那冷清。母亲常抱怨说,只有个女儿太冷清呢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聊天时候,画家也不断注视着久美子脸,铅笔在纸上飞舞。他会儿看看久美子,会儿看看画纸。久美子也习惯当模特,没有昨天那紧张。
画家直陪着久美子聊天,免得她觉得无聊。想到这儿,久美子反而有些过意不去。
“老师,您直说话不碍事吗?”久美子委婉地问道。她其实想说:您不用太顾及,专心画画就好,不会觉得无聊。
着天花板陷入沉思。
“那肯定是中央线,总在萩洼下车。”
“啊,没错,那就应该是代代木那儿吧。”画家喃喃道。
怎会是代代木呢?那肯定是画家记错。久美子会坐地铁从霞关到新宿,然后换乘中央线国铁。所以不可能有人在代代木看见她。不过久美子并没有纠正画家。即使他记错也无伤大雅。
“久美子小姐,您家里只有您和令堂两个人,不觉得冷清吗?”画家握着铅笔问道。
“老师画有进展没有啊?”
“嗯,也不是很清楚,不过他画好多张呢。”
“是吗?那可真是太好。真想看看画里久美子
“没事,边说话边画画效率更高。”画家说道,“别看这个样子,其实很认生,所以对着讨厌人,句话都不想说。不过对方要是久美子小姐这样美丽姑娘,对话本身也是种乐趣啊。”
“老师您说笑。”
久美子微笑着低下头。
“不,说都是真心话。并不是皱着眉头脸严肃就能画出好画来,愉快心情是最重要。心情好时画出来画是最棒。”
画家动笔时候,确脸高兴样子。光线也与昨天无异。画家侧面孔与侧肩膀在光线照耀下,显得异常明媚。些许白发还反射着光。
“是啊,真很冷清。”
久美子点点头。
“听说令尊是在外国过世吧?”
“是,战争结束年前,他在外国得病,骨灰还是别人给带回国。”
“那真是太可怜。不过令堂有久美子小姐这样好女儿,肯定很是欣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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