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快请来。”殿内传来爽朗笑,声如洪钟,应是天帝。
水神爹爹携前后步入殿中,殿心之中有司乐仙倌正背对们铮铮奏乐,周遭两溜紫檀几案旁诸仙济济堂,想来正在赏琴。
“水神来得正好,素闻水神通音律,今日本座得只崖琴,正好请水神品评二……”天帝派兴致盎然,却在瞧见水神爹爹身后时话语顿,面色疑惑番动荡。
左侧殿首天后嘴角噙笑眼望来,瞧见后眼尾勾,生生将脸拉得飞流直下三千尺。
殿中诸神,除却背对殿门操琴乐司,无不将眼光纠结在面上,礼数甚欠。
何罪之有?本神愿闻其详。”
“润玉大罪,罪不应当背负父帝与仙上为润玉订立婚约却对锦觅仙子动凡情!润玉虽非大贤大圣之人,然则亦不齿三心二意之言行,既倾心锦觅仙子并幸得锦觅仙子倾心,便只能将心赋予她人,日后断然不能再与他人成婚,势必违逆与仙上长女之婚约,润玉自知罪无可恕,请仙上责罚!”
小鱼仙倌跪在地上,派朗朗之言闹得团混乱,然混乱之中却忽然记起桩不大不小事情,如若不出差池,应该算得是水神长女。显然,小鱼仙倌并不晓得这公案。
水神爹爹嘴角沉,“夜神可知若违此约有何代价?”
小鱼仙倌脊梁直起,抬头望向,脉脉笑,“无非削神籍、贬下界!若能与锦觅仙子相守,放却浮华天神之位又何如?”
水神爹爹漆黑眼带着亘古不变清寒投向殿首,双手却在袖摆下越攥越紧,指节泛白。
天帝疑,天后怒,爹爹愤。淙淙琴音间,三人对峙无言。
爹爹面上神色千回百转,“下界凡人命如沧海粟,区区几十年白驹过隙却历生、老、病、死之苦,为锦觅,夜神不惧?”
小鱼仙倌眸似北斗星辰,万年示北、不移不转,抿唇道:“润玉心之所向,虽九死其犹未悔!”
爹爹似为所撼,面色凝重深深瞧小鱼仙倌眼,“好!今日夜神之言本神记下!”继而,回转身对道:“觅儿,走吧。”
水神爹爹携正莫名前往天帝所在之九霄云殿,将小鱼仙倌撇于北天门外。飞过片金芒霞光,隔着连绵起伏云彩回头看眼小鱼仙倌,但见他仍跪在那片如火如荼晚霞之中,魇兽正用头颈低低蹭着他手背,不知是否错觉,竟觉得那身湖蓝背影好似弯迷失在清泉里月亮,孤寂却忧伤。
刚至九霄云殿门外,便闻阵钟鼓琴瑟之音,看门仙侍拂尘摆唱喏:“水神仙上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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