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上,仙上恐误会,锦觅如何会是仙上骨血……”平日里嘴皮甚利落玉兰芳主此番却说得磕磕绊绊,有些言语苍白。
“你们也莫要瞒,你们对梓芬下过毒誓也不为难你们。”水神将玉兰芳主话裁断,斩钉截铁道:“方才已探过锦觅元灵,你们如今再瞒也瞒不住,只问句,锦觅可是霜降临世?”
满殿皆静,只余窗外扑簌簌落雪声嘈嘈切切。
“果然……果然!”宫倾玉碎,水神失魂落魄声音跌落床沿,“梓芬……”
许久,有只柔润手抚上脸颊,“觅儿,女儿……”
棠缤纷、落英满地,云蒸霞蔚之中,名女子端坐其间,浅裳薄裙手捻花枝对清茶笑,“师兄,你来?”
愣神工夫,身旁个绢衣冰绡身影已然贴着擦肩而过,“梓芬。来。”声似流水涓涓潺潺,和煦如早春三月风。
垂丝海棠树下,二人花枝为剑,女似春柳男似杨,双人影比肩舞剑,行云流水出神入化,正到精彩处,那女子却个柔步跨过男子身侧,男子亦随其上,孰料女子倏然回身,剑点在男子肩头,那男子毫无防备,正中睡穴颓然委地。
原来是暗算,不免起兴致,待看那女子接下来预备将这男子或杀或剐,不想这女子全无料想之中对这男子庖丁解牛番,只是痴痴捧他脸瞧半晌,眼泪水啪嗒啪嗒落得比树梢花瓣还欢,“师兄再生之恩梓芬无以为报……”
呃……亲下去……
禅禅,现如今爹爹遍地种,昨日拣个,今日又拣个。昨日天帝予五千年灵力,不晓得今日这新爹爹出手可阔绰。
念及此,迷迷朦朦睁开眼来
原来这女子并非想要取那男子性命,不过是想轻薄轻薄他。托腮蹲在旁准备细看他二人人昏迷人羸弱如何行这双修之事,却听闻耳旁派嘈杂声响。
“锦觅体内火阳之气过旺,不知何人渡她这许多阳气,冲撞她阴寒本性,若非今日恰巧逢在此,恐性命堪虞。”说话人言语间夹丝颤音,似有无限后怕。
有人长长舒出口气,“多谢水神仙上,若是锦觅出得丁点差错,等如何向先花神交待……”辨得乃是丁香小芳主声音。
“锦觅……原是骨血……这四千余年没尽半点职责,如今这个‘谢’字又如何担得起?”水神话中无限自责,心碎道:“梓芬离魂天外有知,将来又有何面目去见她!”
真相是电闪雷鸣!贴背冷汗,堪比听闻飞絮是凤凰和小鱼仙倌二人双修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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