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转念想,便释然,笃笃定泰然自若。面上却摆副懵懂无知状,眨巴眨巴眼睛,细声细气道:“天帝若是喜欢看花,锦觅自当尽力多栽种些,便是天帝让去天界作个小花匠亦可。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拧眉毛,十分忧愁。
天帝见面色犹豫,忙道:“只是什?锦觅仙子有何难处尽管直言。”
“只是,锦觅灵力不高
潸然泪下戏码,顺带得些灵力作见面礼,不想他说半日却只绕着个已然“终”人,不免扫兴,面上却虔诚配合道:“阎王老爷会保佑她,天帝陛下节哀顺便。”
天帝愕然,继而哂,将眼神移开,看着静谧柘水,“自五万年前,天界同这太虚幻境便寸草不生,听闻锦觅仙子能信手栽花,不若种些青莲在此吧。”老人家思维还能如此跳跃发散以为不多,不愧是天帝,话题怎突然就转向栽花?
看看周遭,从地上拾起抔土撒入柘水之中,喃喃念得咒来,刹那之间朵朵莲花自水中遥遥升起,倏忽绽开,片淡雅靛青充斥满目。
天帝眼眸中惊喜交织,烁烁闪得派水光,“果然!”继而又问:“你可知适才所言何人?”真真又跳跃又发散,幸得聪慧。
“锦觅年幼,且常年居水镜,所识之人无非个把花果菜蔬之仙灵,着实没有深沉到万把年才笑回,日笑十回肤浅之辈倒不少。天帝故人想来锦觅不识得,自然不能知晓天帝所言何人。”振振有词。
天帝殷殷望着,“此番所言非别人,正是花神梓芬。锦觅仙子仙龄五千余岁,梓芬四千年方才仙逝,锦觅仙子莫不是连梓芬也不曾见过?”
“从来不曾。”摇摇头。天帝未免老眼昏花些,与花神如何会相像,果子和花朵本是两样东西,差得岂止八里十里。
闻言,天帝面上悲色泛滥,凄楚道:“不想,梓芬竟恨到此般境地!连自己血脉也狠心不见……”言语间忽地戛然而止,十分悬疑。
然则其未尽之言却不啻记震天雷,轰得耳鸣眼花,依他意思竟是花神与他所出!回想下凤凰昨日所言,前后核,严丝合缝,昨日凤凰火烧断崖,花草尽损,长芳主愤然,与二十四位芳主毅然将带回水镜之中,走得急些,竟没有回味出凤凰话里意思,今日听天帝说总算明过来。
不过,这期间怕不是有什误解?其,花神是瓣莲,却是颗葡萄,不过不能排斥天帝亦是颗葡萄;其二,花神灵力万人之上,修四千年却连仙道都没有入,不过不排斥大器晚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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