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多尽量用轻松语气说。淑子像拜神似合拢双手,将1万日元夹在手心里毕恭毕敬鞠躬。突然,她开口央求良多:
“有啥事?工作?”这次语气异常平静。
“算是吧,也是重任在身呢。”说着,良多有些踌躇,很久回次父母家“重任在身”中年男人,走之前该干点什呢?
良多算下回程车票价,趁淑子不注意,取出钱包,抽出张1万日元纸币,随后迅速将钱包放回口袋。他不想让母亲看到钱包里剩余钱。
“这是?”淑子脸惊讶。
“给您零花钱。”
“板桥”是淑子大哥居住地方。年龄相差悬殊大哥就像淑子父亲,他在家老字号高级文具商社工作,很有钱。
淑子经济上遇到困难就往板桥跑。父亲当然从不去板桥,诸如中元节和年末,亲属之间礼尚往来都是母亲个人事。良多也很怕严厉舅舅,参加父亲葬礼时想方设法避开和舅舅直接照面。
良多脑海里浮现出母亲被舅舅问及儿子近况时窘态。
“好好。”良多稍稍提高嗓门儿回答,他想甩掉脑子里念头和母亲追问。
“晚饭想吃什?你突然来,家里只有乌冬面……”
说他几句……”
淑子还是紧追不舍:
“事务所?工作很辛苦吧?又要窃听电话,又要潜入民居,最近电视里还演来着。”
电视剧里侦探都极为夸张。实际上这是个低调工作,根本不是电视上演那样。
“又不是刑警,工作轻松得很。”
淑子神情严肃地凝视着1万日元。
“去买点CD片什吧。”
“不用,有养老金,没什困难。”
良多听出母亲说话声音在颤抖。大概,不,绝对是自己第次给母亲零花钱。
“收下吧,难得次。”
良多瞅下手表,摇摇头:
“不吃,得走……”
听良多这说,淑子用略为夸张、可怜兮兮口吻恳求道:
“啊呀,别走那急啊。”
“别说得跟生离死别似。”
“不要干危险事啊,你毕竟是家里长子。”
说着,淑子忧心忡忡地在良多后背抚摩几下。这是母亲习惯性动作。母亲喜欢这样,在外面也是如此。长大后良多会很不情愿地甩开母亲手,不过今天他决定顺从母亲。小时候母亲抚摩他后背手有时真很温暖。
“先说清楚,工作只是为取材。”
为寻找创作灵感而涉足侦探业。
“真是那样就好。你干这份工作,很难向板桥大哥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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