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点把孩子换回来,再也不要跟对方家人见面。”
良多想起铃本说话,那句“你从前就有恋父情结”。如今,他却无力否定这句话。
“没那简单。”
良多说着,没有看父亲脸。
他听到父亲哼着鼻子嘲笑声音。
良多冷淡地回答道。他讨厌跟父亲聊这个话题。
“跟你像吗?”
良多沉默着喝口威士忌。
“像吧,父子啊,就是如此,即便分开生活,还是会像。”
良多恨不得堵上耳朵。尽管这话他绝不会在绿面前说起,他想法却跟父亲如出辙。
良辅抱怨着从打开窗户听见对面人家传出钢琴声。
“说,让人听见啦。”
大辅提醒道。
“就是说给他们听。”
良多心想,这强势又好斗个性还跟以前样。钢琴是唯和父亲有关记忆。良多每次练钢琴,喝醉父亲就喜欢和他父子连弹。父亲技巧绝称不上高超,但乐感极好,能用钢琴再现那些仅听过次旋律。
该是没过上什“风光日子”。
良辅把装着自己要吃药袋子递给信子。信子从那个袋子里拿出次分量,粒粒地在良辅面前摆好。
父亲有动脉瘤,右脚似乎有些疼痛,虽说如此,也不是走不,更没到吃个药都要人服侍地步。
“也用不着这惯着他吧。如此来,你就跟护工没分别。”
良多半开玩笑地挖苦良辅。
良多几乎没动筷子寿司。寿司被边频频紧张自己尿酸值,边大口大口往嘴里
“饶吧,是吧……”
大辅又开起玩笑来。但良多没搭理他。
“这就是血缘啊。”
父亲继续对良多说,“你听好,这就是血缘。人和马都样,血缘很重要。今后,这孩子会越来越像你。相反,庆多会越来越像他父母。”
良多又喝口威士忌,酒已经所剩无几。
良辅边揉着右脚,边开口问道:
“那,见面吗?”
开始就打算说这件事吗?良多暗自思量着。因担心他多嘴事情反倒麻烦,所以并没有通知他。大概是哥哥告诉他吧。但良多还是明知故问地“嗯”声。
“你自己儿子呀,亲生。”
“见。”
良辅十分不满地哼哼,信子忙开玩笑地岔开话题:
“哎呀,要是护工话,得要个时薪千日元才行呢。”
“笨蛋,那不是比挣得还多吗?”
良辅少见地开起玩笑来。看来是酒劲上来。
“都弹三年,还是翻来覆去只会弹《温柔之花》,吵得午觉都没法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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