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虽然在各行各业公司中辗转上班,但只要炒股挣钱,就会马上辞职。这些钱也很快就因为炒股和赛马被挥霍殆尽。然后他又开始找工作。他每次换工作,都会因为通勤而搬家,如此周而复始。
最终,他没法再回到原来生活,只能在底层沉沉浮浮、起起落落。
“啊,泡
,夸张地耸耸肩。
良多心想,或许,父亲从骨子里就是个赌徒。他可以说嗜赌成疾。听说年轻时候他在证券公司工作过,离职后就当私人投资家,从以前客户那里拿钱运作。据说吸引相当多客户,很有些名声。就在那时,良辅离婚。原因没有说。只是某天,良多从学校回来后,母亲就不见踪影,父亲也根本没打算好好解释,每晚都喝得烂醉而归。良多等人也没法过问。过差不多半年,新母亲出现,就是信子。大辅倒是很快就跟温柔又漂亮信子亲近,良多却死活不肯接受她,但也没有反抗,只是不肯接受罢。
仿佛再婚就是个转机,之后走势就开始不对劲。家里电话天到晚响个不停,有时候深夜里电话都不停地响起。父亲几乎不着家,良多好几次看见信子对着电话不停地道歉。
良辅接二连三地投资失败。为翻盘,他又开始更大赌博,但也失败,不仅血本无归,还欠屁股债。最后,他如深夜潜逃般灰溜溜地搬到八王子住。
良多和大辅都转到公立学校上学,之前学特长也只能放下。家里那架钢琴令他魂牵梦萦,始终难以忘怀。但是,连四个人生活都嫌挤狭小公寓,房间里是无论如何也腾不出空间。
那是良多小学四年级时候。
事后,良多想过,那时倒不如来场真真正正深夜逃亡。
搬家当天,良多最后次来到成华学院。班主任是个上年纪女老师。她表情沉痛,声音低沉,宣布道“野野宫同学因为家庭缘故要转学”。仅此句,良多便觉得自己变成个“坏人”。关系好朋友、关系不好同学、关系不好也不坏同学,所有人都用种看异类般眼神看着良多。有好几个还笑。他们并不是在取笑良多,大概只是在跟朋友嬉闹而发出笑声。对他们而言,良多要走这件事,根本无所谓。
良多强烈地意识到,自己就要从这些他直视为同伴学校同级同学中脱离出去,那其中有些人分明比自己要“愚蠢”得多。然而,却不是那些人,而是自己落伍,就是这般没有道理可讲。
良多由此体会到超乎自己年龄痛苦。然而,也是这痛苦让良多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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