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父亲下巴。那没刮干净胡子有时会刺痛脸颊。
“很痛。”
每当这说,父亲就故意用他下巴蹭脸。突然想起那时候触感,人在棺材旁边哭泣。而旦开始哭泣,眼泪就再也停不下来。
失去父亲和母亲之后,就再也不是某个人儿子。取而代之——虽然这说有点奇怪——有个女儿。说实话,这并没能消解对父母抱有种种悔恨,或是填满心中空虚,没有那好事。失去终究还是失去。只是,当有两个小孩,就不得不考驾照、买车。如此看来,种种事情也许只是换个形式,换对象,但还是会不断地重复下去。那并不是快乐或悲伤这种易于理解感情。也正因为它是如此难以理解,所以觉得它说不定与人生这东西十分相近。
女儿笑起来很像妈。升入高中淳史将来梦想是什,不得而知,但看来不是医生。由香里每到夏天,就把母亲送她和服拿出来,纠结是穿还是不穿。
再过阵子,对,明年母亲忌日,想家四口去那个看得到海墓地。
也许在那里,会边说“今天那热,这样舒服点儿吧”,边用长柄勺给墓碑上浇水。
或许还会在回程路上指着看到蝴蝶,向牵着手女儿说:“看那只黄色蝴蝶。听说啊,只要纹白蝶活过冬天,第二年就能变成黄色蝴蝶飞回来呢……”
然后想起母亲,可能会哭,也可能会笑吧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