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去年说过模样话。就坐在这儿。”
确,去年忌日,良雄也驼着背,满身是汗地坐在这里。然后正如姐姐说,母亲也为他不再去戏剧学校表示惋惜。而她本人似乎已忘得干二净。
“现在在家小型广告公司打工,觉得那儿应该也还不错……”
“不错啊。”
开朗地附和他,然后看看由香里。由香里点点头没说话。
“工作找到吗?”姐姐接着问。
“本来想进媒体业,但哪里都进不去。”
良雄又露出笑容。
那张脸就像是小孩和老头混合体,既不可爱,又不精悍。
“那个,戏剧学校呢?”
那辆车。
“走路更健康哟。”
像是教小孩似跟母亲说。由香里回头对笑。
“真是够锻炼身体。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。”
母亲讽刺地说。
“啊不,虽说是广告,但其实都是些超市传单什……”
良雄很不好意思地说。父亲背影似乎动下。虽然没那热,但他从刚才起直在扇着扇子,好像在否定什似。良雄
坐在电扇旁母亲问。
“很不好意思,那个从前年起就没再去过。”
每当开口,他头都会点上几下。
“是吗?真可惜。”
母亲发出惊讶声音。
也回头看着车开上陵园方向。太阳降到山另边,反而使树木绿色显得更加鲜艳。落日后山散发出少许秋天气息。
回到家时将近下午五点。在幽暗玄关摆着双没看过、已经穿旧廉价皮鞋。今井良雄来,那个大哥用生命救回来年轻人。当们回到起居室时,良雄将他又圆又胖双腿折叠,端端正正地跪坐着,在佛龛前吃着自己带来水羊羹[34]。父亲盘坐在檐廊,旁边摆着蚊香,盯着庭院里看。们简短地寒暄过“好久不见”“最近好吗”之后,散坐在茶几附近。母亲把电风扇搬到汗流不止良雄旁边,按强风,固定方向对着他吹。年没见,良雄看起来又胖些。穿着不知道跟谁借来不合身西装,绑着便利店买廉价领带。佛龛前摆着被汗水浸湿到文字都糊掉奠仪袋。姐姐边将麦茶倒入他眼前杯子里,边和气地跟他说话。
[34]日式点心种,在豆沙馅中混入琼脂冷却制成更柔软羊羹。
“所以明年就大学毕业啊……”
“是,托您福。”良雄点点头,露出和善笑容。记得他重考两三年后,考进当地间不记得名字,但学费贵得惊人私立大学。原来已经过四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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