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什
？”
看着她。
“你现在在修复
油画啊。”
“夏加尔？”忍不住大声说。
母亲定又没有好好听人说话，而是自己厢情愿地乱想。她以前就常这样。实际上，在油画修复工作室工作时，接活大部分是某校校长或某人祖父肖像画，抑或是还没有外面箱子值钱卷轴之类。即便如此，当清洁被灰尘和油垢污染画，使它恢复原来鲜艳色彩时，心里总是很舒畅。也喜欢凭着笔触或使用颜料去想象画这幅画人是怎样个人。总之，可以从这些小小细节中，找出这份工作乐趣所在，母亲则不是。她听到是油画就搬出凡·高啊、雷诺阿[30]什，理想化……不，应该说是幻想儿子职业。母亲就是这样人，所以就算现在搬出夏加尔也不足为奇。
[30]皮埃尔-奥古斯特·雷诺阿（1841-1919），著名法国画家，印象派发展史上领导人物之。
大哥考上医学院时候，她也大惊小怪，好似他已经当
医生样。每当大哥实习医院出现在电视新闻里时，她都会想到有可能跟大哥有关系，时而高兴，时而紧张。想，所谓母亲就是这样种生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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