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除夕大扫除时候,大哥负责浴室,而负责玄关。会先把家里所有鞋子摆在玄关前,然后只只细心地擦拭。至于姐姐,则是四处巡视,到处挑毛病,然后趁人不注意时溜去厨房和母亲瞎扯。不知道为什,这刻忽然回想起那样除夕。用右手握下扶手。
金属光滑而又冰冷触感传进手心。
责怪和对大哥爱怜,然后拿起佛龛上照片瞧着。像是要逃离那样母亲似,起身出去抽烟。
提着西瓜打开洗手间门时,第个映入眼帘是摆在洗衣机上排牙刷。支是蓝色,支是粉红色,还有支略短儿童用青蛙造型绿色牙刷摆在中间。应该是昨天打完电话之后,母亲匆匆忙忙跑去买吧。
抱着西瓜,打开玻璃门走入浴室。
浴室已经颇为老旧,阴暗得让人在白天都想开灯。在没回家这段时间里,浴缸已经有些黝黑变色,墙壁和地板瓷砖裂裂,剥落剥落,碎片就堆在排水孔旁边。
清扫浴室是很累人,特别是到冬天,非常伤腰。
母亲把父亲从来不帮忙做家事当成家里凌乱借口。可是现在问题应该不只如此。房子建造至今已经过三十年,本身都已经不再稳固。
感觉像是看不该看东西,匆匆将西瓜放进洗脸槽,用力扭开水龙头。
小时候住家没有自来水,在厨房后门附近有口共享井。以昭和四十年[14]东京来说,那算是很少见景象。到上小学之前洗澡都是烧木材,甚至在有燃气之后,也要用铁桶去取井水倒进浴缸中,可说是份辛苦工作。到哥上小学前,据说都是妈个人在做这件工作。要冰西瓜时就拿个脸盆到井边,装满水冰西瓜。到夏天,附近两三家邻居西瓜起放在脸盆中镇凉景象,光是看就能感到清凉畅快。最近吃西瓜常常都是买已经切好,体积较小也放得进冰箱。要不是像今天这种机会,很难享受到大帮人吃整个西瓜奢侈乐趣。
[14]1965年。
把水放得溢出来些——不过那程度还称不上浪费——随后站起身来。就在那时,瞥见不曾见过银色物体,那是装在洗脸镜旁扶手。可能是装上去没多久,只有那扶手和四下老旧颜色格格不入,显得闪闪发亮。看到那光辉时,心中突然阵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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