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余音缭绕铃声之中,突然传来小孩笑声。庭院底端和隔壁公寓停车场紧邻,刚好成为个不错游憩场,千波和阿睦应该是在那里玩丢接球。现在他们边传着球,边跑回来。
“嘿,好久不见。”
从两人后面追上来信夫看到,跟打招呼。
“你好!”
在回话以前,长女纱月用不输她父亲音量和打招
在候诊室,她们却已走进起居室。
记得从小时候起,家里就直摆着花。有放在玄关或厨房桌上做装饰,有是供在佛龛前季节性花卉。母亲虽然对吃和穿是能省则省,但对于花却特别不样。想起母亲插花时表情,似乎散发着少见祥和气息。
这是很久以后事:当收到母亲病倒通知,慌忙赶回老家时,玄关也已经摆好过年应景花卉。因为很久没在老家过年,原本计划三十号带着家人回来起在老家过年。记得那时摆是菊花、水仙和康乃馨,还用类似南天竺红色果实点缀。后来问姐姐才知道,原来那叫朱砂根。虽然用种类很少,但简单利落,确实散发着过年气息。冰箱里已准备好最爱火腿、锦蛋[10],小小镜饼[11]也已经摆在电视上头。看得出来她是满心期待地等着们回来。
[10]日本过年菜。将蛋黄和蛋白分别调味后,蒸成黄白两色蛋料理。
[11]日式年糕饼。扁平状,因状似古代镜子而得名。过年时日本家庭会叠放二或三层镜饼供奉祖先。
逢九日子不吉利。
母亲总这说,然后把所有过年准备在二十八号以前就办妥,那年想必也是如此吧。结果们新年,是在母亲住医院和空空老家之间往返奔波度过。就算过初三,过初七,玄关花已经枯萎,们还是舍不得丢掉。也许是因为们心里已隐约感觉到,那将是母亲最后插花吧。
会对她这样准备心存感激,是在很久以后。曾经,母亲举动,都只让觉得她好施小惠而令心烦。
母亲将泡芙供奉在起居室佛龛前,点蜡烛。就着蜡烛火点香,敲铃[12],闭上眼。由香里和淳史也坐在旁边,双手合十。佛龛供是白色和浅紫色小菊花,在花旁边,照片中大哥露着自在笑容。看他穿着白袍站在医院中庭,应该是结束实习后,开始在医院任职时拍。可能是他即将结婚那段日子吧。
[12]日本人在家中对着佛龛祭拜时,会先敲声铃,算是跟过世家人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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